最终郁郁而终的。
此刻,再次面对面前的这个男人,何姣姣心中的恨意就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她恨他的背叛,恨他的无情,更恨他曾那样的利用自己,甚至利用完自己后,还将自己推向了那种万劫不复的深渊。
何姣姣紧紧地攥着衣袖,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仿佛要将那份恨意全部倾注到萧洛身上一般。
然而,当她看到萧洛那孱弱无助的样子时,心中除了恨意之外,却又被一丝莫名的、难以言说的情感所替代。
那是一种复杂的情绪,包含了愤怒、冷漠、憎恶……
她知道自己根本就无法再对他产生任何感情,但却又无法做到真正的冷漠无情。
恨也是有情。
这样想着,何姣姣轻轻地叹了口气,站起身来,缓缓走向窗外。
清晨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温暖而明亮。
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将这清新的空气和温暖的阳光全部吸入体内,以驱散心中的阴霾一般。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眼中的恨意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坚定与决然。
她知道,自己不能再被过去的情感所束缚,她要为自己的未来而活。
但在此之前,她何姣姣还是要复仇的。
不死不休。
至于今天种种,不过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她要让这个王府都彻底沦为地狱。
床榻上,萧洛身上裹着厚重的棉被,眉头紧紧地皱着,仿佛在忍受着某种巨大的痛苦一般。
何姣姣见状,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她转身离开,走到还在院子里趴着的汪肃身边时,留下了一句很是冰冷的一句话:“看来郡王这病,还得好好调养才是。”
汪肃没有理会何姣姣的嘲讽,或者说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力气跟何姣姣计较。
或许是何姣姣言语之间的嘲讽之意过于明显,汪肃气急攻心,一个没撑住之下,陷入了沉睡之中。
晌午时分,阳光透过精致的窗棂,斑驳地洒在书房外的青石板地面上。
何姣姣走出书房,她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仿佛这书房内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临走之前,何姣姣又一次瞥了一眼躺在榻上,脸色苍白如纸的萧洛,心中却没有半分波澜。
“白术,你去找两个人来,不必太用心,只需保证萧洛和汪肃不死便是。”
何姣姣的声音清冷而坚定,根本就从中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感情。
就算是有,有的也不过是对萧洛那滔天的恨意罢了。
白术低头应下,心中却暗自揣摩着何姣姣的心思。
她清楚地知道,面前这位主子对萧洛和温答应的憎恨,早已深入骨髓,根本就不容她和南星对于任何任务有着一星半点儿的懈怠。
“另外,别忘了给宫里知会一声。”
何姣姣又开口补充了一句,语气中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
白术点头称是,她自然是明白何姣姣话里话外的意思。
那位温答应虽然被幽禁在铜雀台,但毕竟是萧洛的生母,也该让她知道一下萧洛现在的情况才是。
毕竟是母子一场。
让温答应知道,却无计可施。
何姣姣恨她们母子两人入骨,就是想要他们两个都像是困兽一般,挣扎,却无计可施。
白术转身离去,心中却忍不住想起温答应那短短一段时间下来,明显就已经有些苍老而憔悴的面容。
她知道,温答应在铜雀台的日子并不会太好过,但她当初对主子做了那些事儿……
就早该想到会有今日。
而萧洛,这个曾经风光无限、高高在上的皇子,如今却落得如此下场。
这又何尝不是一种罪有应得呢?
这样想着,白术动作幅度很小的摇了摇头,将这些杂念通通抛诸脑后。
她知道,自己只需要按照何姣姣的吩咐去做,其他的,便不是她该操心的了。
“主子放心,南星已经吩咐宫里的人,将郡王现在的状况悉数告知给温答应了。”
何姣姣闻言,动作幅度很小的点了点头,动作幅度轻微的很,甚至都没有惊动鬓边的步摇。
端的是大家气度。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一灯如豆。
铜雀台——
铜雀台,本是一座坐落在皇宫深处的冷僻楼阁,因其屋檐形似铜雀展翅而得名。
昔日,这里曾是后宫妃嫔们宫廷宴乐的胜地,这铜雀台上还曾搭着一个戏台子,专门请了梨园的伶人来唱戏。
但现如今,这铜雀台已沦为了孤寂与冷漠的象征。
它的朱红檐角下,挂着早已失去光泽的铜铃,晚风偶尔会吹过来,那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