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敢扰了王妃清静,在王妃面前失宜,赐一鞭!”
随之而来的,是曦娘的又一声惨叫。
“南星,去堵住她的嘴。”
这是白术的声音。
而何姣姣就这么冷眼看着,一句话都没有说。
“何氏!你当本王不存在么?”
“是又如何?”
何姣姣不答反问。
这么会儿功夫,南星手脚麻利的将那块桌布的一角搓成一团,塞到了曦娘嘴里。
“唔唔……”
何姣姣这才面上带笑,冲着萧洛盈盈一拜,“妾身来恭祝殿下禁足之喜。”
一边说着,一边让白术将贺礼呈上来。
“这酒是妾身特地让人从外头买来的土酒,一个酒字,音同久,祝殿下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南星上前将酒封打开,一股劣质的酒味弥漫开来。
白术上前将酒液悉数倒在了萧洛和曦娘面前,就跟清明节给两人上坟似的。
做完这些,白术躬身一拜,若是手里再拿着三炷香,估计下一秒,萧洛就可以升天了。
“除此之外,还有一把铜锁,锁眼儿妾身已经让人用泥给封死了,钥匙扔到了深井里,是决计打捞不上来的。”
“妾身以此,祝殿下和这位姑娘……长久地锁死。”
也省得再去祸害其他人。
萧洛气得面色铁青,就听何姣姣继续开口,“白术,南星,赐鞭刑,给殿下和这位姑娘,去去晦气。”
都被禁足了,能不晦气么?
白术和南星得了命令,纷纷解下了腰间收束着的软鞭。
“你敢!”
何姣姣巧笑嫣然,“我为何不敢?”
“那日在养心殿,所有的太医可都验过了,殿下身上可没有妾身打的鞭伤。”
“那日可以,如今自然也可以。”
说完,何姣姣扬了扬下巴,后退半步,将战场让给自己的两个好妹妹。
萧洛虽然有武艺傍身,也确实实力不俗。
但白术和南星学得本就是成套的鞭法,两人相辅相成,将两根银鞭挥得那叫一个密不透风。
更何况,萧洛一边抵挡着两人的攻击,一边还要护着曦娘,防不胜防之下,身上到底还是落了几鞭。
“谁打中的次数多,本王妃有重赏。”
何姣姣看热闹不嫌事大,又添了一把火。
果不其然,何姣姣此话一出,南星就跟打了鸡血似的,鞭子舞得虎虎生威。
白术虽说性子稳重些,但听了何姣姣这话之后,挥鞭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就这么静静地看了一盏茶的功夫,何姣姣才将两人叫停。
“殿下,如何?”
萧洛的面色很是难堪,也不知道何姣姣跟她身边的这两个侍女学的是什么鞭法,打在身上疼得厉害,却半分不留痕迹。
当真是阴狠至极。
“那日的痒痒粉,是殿下给妾身准备的吧?只是没想到,害得兄弟反目,妾身可着实看了一出好戏!”
白术眼观鼻鼻观心,和南星对视一眼,主子是懂得什么叫做往伤口上撒盐的。
之后的一段时间,何姣姣但凡是觉得无聊了,或者心血来潮的时候,都会带着南星和白术来梧桐苑闹上一闹。
左右不会被人发觉。
太医和诸位王爷可都验过了,她一个弱女子,不曾习武,她的丫鬟也是这般。
所以别说萧洛身上没有伤了,就算是有伤,也跟她没关系不是?
时间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过着。
一直到秋猎前夕,温贵妃也才得知了萧洛被禁足的消息。
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有对儿子的担忧,也有对老皇帝的埋怨。
但好在,洛儿的禁足是密令,旁人都不知情,不像越王萧瑾那般,惹得满城风雨,沸沸扬扬。
这般想着,温贵妃心头情绪稍稍纾解了两分。
而另一边,端王萧彦鞍中毒之后,在冰水中泡了三日,也确实如太医所说,解了毒。
但天气一日比一日凉,萧彦鞍虽说是解了毒,但也因为一直泡在冰水里,导致身体大受损伤,染上了风寒,大病一场,足足养了小半个月才渐渐好转。
这场病痛让萧彦鞍的身体脆弱了许多,但好在原本身子底子强劲,病愈之后倒也没留下什么。
萧洛被困在睿王府中,每日望着高墙外的天空,心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
总有人想挡他的路!
萧洛消沉了两天,也就短短两天时间,之后,萧洛便开始了暗中谋划。
按照往年惯例,九月底,父皇就会下令相关官员安排秋猎事宜。
而何姣姣这连日来的动作,在萧洛眼里,就跟疯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