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百姓并不知内情,看他这反应十分好奇。
刑部尚书理解他此刻的心情,同情的对他道:“侍郎大人莫急。领犯人上堂!”
武定伯喘息如牛,此刻的心情丝毫不比常侍郎轻松。
他虽不记得李莲是谁,但他知道李氏姓李!二十二年前……难不成?难不成!
几人被押上公堂,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何人!”
“罪妇秦光蕊。”
“妾身冷氏。”
刑部尚书:“你们两个各自抬头看看,可认得对方啊?”
冷佩头也不敢抬,浑身冷汗直冒,故作镇定道:“回大人,妾身不认得她!”
秦光蕊受了好几轮刑,身上没一处好地方,现在就想死了了事,什么都顾不得了。
她拽着冷佩,大声说道:“佩儿!你不认得我了吗?若没有我,哪有今日的你!是谁让你去伺候常大人的!是我啊!”
刑部尚书看向常侍郎:“常大人,你可认得秦光蕊?”
常侍郎早在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认出这是当年那个鸨母了,不是他记性好,鸨母右脸上的痦子实在鲜明。
他已经信了七八分,手指快把扶手抓烂了。
他看着身旁痴痴傻傻的常妙,一时间悲痛万分。
即便他从未喜欢过这个女儿,可也没想过,她、她不是自己的女儿啊!
“大人!妾身真的不认得她!”
“哼!你休要以为死不承认就能抵赖的了了!你自己看,这是你当年签给怡红楼的字据,手印,你自己对比对比。”
冷佩看着那张飘落到面前的纸,自知抵赖无门,便说:“妾身是认得秦妈妈,也的确受她引荐,识得常大人,可我真不知什么拐卖,什么幼女,大人,妾身说谎只是不想被冤枉啊!”
“冷佩!你个黑心肝的东西!分明是你主动找我,说自己小产孩子没保住,以后还不能再生养,怕老爷知道,就让我给你想法子,我这才买下那孩子给你的!我还记得呢,那孩子后脖子往下三指的地方,有颗朱砂痣呢!”
刑部尚书:“冷佩的姑娘何在?”
常侍郎冷着脸,已经不想再吭声,纪舒牵过常妙,说道:“姑娘在这儿,只是她现在有些傻傻的,可否请臣妇为她验明?”
“去吧。”
片刻后,纪舒带着常妙走了出来,说道:“秦氏所言句句属实。”
大理寺卿怒道:“秦氏离京二十余载,进京就下了狱,从未和她见过面,怎会提前知道她身上的红痣?除非是很早就见过的!冷氏你好大的胆子,还不承认!”
冷佩还想抵抗,刑部尚书已经不想废话,抛出一张纸扔给她。
冷佩一看,竟是当初买下常妙时,和秦妈妈签的契约。
秦妈妈最是奸诈,这些东西她全都留着,就是想有朝一日事发,不能她一个人死。
“啊!”
冷佩哀嚎一声,哭坐在地,“还是没能躲过去……还是没能躲过去!!你这蠢妇,你还留着这个干什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