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她姐姐捎回来的信她看也没看就烧了,连她父兄都说只当没有这个女儿,她岂会收留许娇娇,白白留下个把柄。
许娇娇被崔妈妈推着往外走,她双目猩红,死死盯着李氏,突然发疯冲了过去。
“臭婆娘!我就是死也拉着你一起!”
许娇娇撞着李氏的肚子,把人推到了墙上,李氏后脑勺撞着墙,眼前顿时黑了一片。
“夫人!夫人没事吧!”
李氏滑坐在地,颤手往脑后一抹,一手的血。
“小贱蹄子!我杀了你!”
李氏掐住许娇娇的脖子,二人在屋内就撕吧了起来,这时,一声暴喝传来。
“住手!”
李氏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拖了起来,双手反剪在后,疼得她叫声宛如杀猪的。
武定伯气急败坏的指着她:“你你你,你这疯子,竟敢、竟敢当着刑部大人的面行凶!”
“分明是她发疯,先害我撞了头!”
武定伯往她后脑一看,顿时一惊,他看向和李氏厮打的人,心口顿时就凉了。
他本以为是他那三个妾之一,可没想到,居然是许娇娇啊!
许娇娇也捂着脸,不敢被人瞧见。
刑部尚书察觉有鬼,眯着眸道:“捂着脸做什么?莫不是有鬼?拉下来看看。”
不等她反抗,便被官差拉下了绢帕,刑部尚书仔细一看,“原来是凶犯许家之女!好啊,本官找你很久了!竟然敢擅自出逃,来人,关起来,听候发落!”
“不要!不要!”
许娇娇被拖了出去,武定伯咽了口口水,解释道:“大人,其实我们与许家……”
“不必再说了,本官今日来不是为了许家的事来的。不过,的确与近日闹得沸沸扬扬的拐卖案有关,就是了。”
“那大人是要找?”
刑部尚书盯着李氏,“本官要找的,自然是你——李村红。”
“伯爷若有兴致,明日一早可去大理寺看审,此次三堂会审在大理寺,且是开堂审理。”
李氏被磕懵了,拖走的时候还没清醒过来,崔妈妈身为贴身婆子,也被无情押走了。
祁承序夫妇俩赶来时,看到的就是这场景。
祁谨行哭着要去拉李氏,让谢溶月拽了回来。
“别拉我!我要祖母!我要祖母!”
祁承序跑进屋中,“爹,刑部为何要拿母亲?这次又是为了什么啊!”
武定伯呆坐在椅子上,气得浑身发抖,“为什么,我怎么知道为什么!刑部二话不说就拿人,谁知道那贱人又干了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咳咳咳!”
武定伯捂着心口,喉中反上腥甜。
谢溶月面上毫无悲伤,询问道:“那刑部何时升堂审理?”
“明日一早。”
同样的事还发生在常侍郎府,佩姨娘无缘无故被押走,常侍郎十分恼火,追着刑部尚书要他给一个说法。
此事牵扯甚大,刑部尚书不便提前透露,便说:“明日一早开堂审理,就在大理寺,请侍郎务必到场。”
“对了,也请侍郎将令女也带上。”
常侍郎一懵,“你说哪个?”
“佩姨娘之女。”
翌日大理寺,起早的百姓瞧见衙门大开,有布告张贴,等贴完以后一拥而上,惊讶不已。
“秦氏拐卖幼女的案子要审了?这案子不是判了吗?还要审什么?”
“二十年前?这老贱人活该下地府,二十年前竟也在干这种事!”
“我倒要看看!我去把乡亲们都喊来!”
一传十十传百,等到开堂前,大理寺门外已经人山人海,官差设了隔离栅栏,百姓拦在府外。
渐渐的,人们瞧见好几辆马车停在大理寺门前,下来的不仅有常侍郎、武定伯、最后竟然连冠军侯府的马车都来了!
祁野护着怀孕的纪舒缓缓走下马车,经官差引导来到公堂后。
刑部尚书正在整理衣冠,主簿则是整理政务。
祁野和武定伯一家、常侍郎等人齐聚一堂,除了祁野,另几人都很莫名。
武定伯皱着眉问祁野:“是尚书大人叫你来的?”
“嗯。说今日有大案开审。”
武定伯失神的垂下头,心口跳的飞快,这个李氏到底犯了什么事儿!
“威——武——”
三堂官员坐定,祁野等人被给了椅子坐在堂下,水火棍敲过,刑部尚书拍了惊堂木,命主簿先宣读大致案情。
“天治十六年十二月二十日,经查明秦光蕊秦氏,系贩卖幼童……据秦氏口供,供出二十二年前,曾从一名为李莲的女子手中,买来过一个幼女,并卖给了当时怡红楼的花魁冷氏。”
主簿宣读完,常侍郎呆若木鸡,立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