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娇媚撩人,比府上那个整日惨白着脸病恹恹的祁菀菀完全不一样。
他就这么陪着李氏度过了几个月的孕期,祁菀菀快生产的时候,李氏也快要生了,他把李氏接到城里,把她安置在侯府附近,祁菀菀生产那日,侯府通知了他好几趟,祁昌不胜其烦,最后才赶回去看她。
就那一眼,是他们夫妻俩最后一面,祁菀菀难产而死,腹中的孩子也没能保住。
祁昌第一反应不是伤心,而且欣喜,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娶李氏进门,李氏腹中的孩子就不是私生子了。
武定伯看见了他如何在祁菀菀丧事中,为李氏的婚事奔波,祁菀菀尸骨未寒,他欢欢喜喜的和李氏成亲,婚事没多久,他就抱着刚出生的祁承序欢喜,从未想过他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女儿。
醒来后的武定伯变得沉默寡言,再也不提休妻的事了。
一个是他知道,他再也不可能休掉李氏,另一个是他不愿意承认的事实,他其实不配再回头了。
和武定伯不同,李氏吃了一记定心丸,自从知道武定伯不能休掉她,李氏一改之前的怯懦,开始作天作地。
她还记恨着武定伯的无情,而且她看见武定伯偷偷去祭拜祁菀菀!
李氏恨、怨,她不高兴,祁昌也别想高兴!
芙蓉厅
啪——
“这都是什么药!难喝死了!还有这个碗!这是什么碗!给我换官窑烧的青瓷碗来!我可是伯府的伯夫人!我要用府里最好的碗!”
李氏的身子骨好了一些,每日都要这么闹一闹,似乎想用这个来提醒所有人,她还是这伯府的女主人。
等下人收拾完残局,李氏又开始大吵大闹:“祁昌呢!他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又去祭拜那个贱人了!赶紧让他给我回来!我才是他的夫人!他情比金坚的夫人!他要是再敢去看祁菀菀!别怪我告到皇帝跟前去!告他欺君瞒上!”
崔妈妈苦着脸道:“夫人!夫人您就别闹了!伯爷正在为您那些银子想办法呢!您就消停一会儿吧!”
李氏坐在绣墩上,气得喘气如牛,闻言冷笑了一声,道:“帮我想办法不是他应该的吗?他娶了我,就该为我还那些钱!”
崔妈妈低着头沉默不语,夫人现在的性子比以前更坏了,甚至可以说疯,崔妈妈也不敢轻易得罪她。
李氏闹了几次,见祁昌不在府上,也偃旗息鼓了。
“行哥儿呢?行哥儿在哪儿?”
“被少夫人带走了,似乎是读书去了。”
“读什么书!那个贱女人是不是又要虐待我的行哥儿!快给我把他带回来!”
崔妈妈无奈,只能去把祁谨行带了回来,谢溶月冷着脸追在后面,进了芙蓉厅便对李氏说道:“你到底要干什么!行哥儿是要考举人,挣功名的,你现在是要把他养成废人吗!”
李氏瞪圆了眼,“你怎么跟婆母说话的!行哥儿是你亲儿子吗?轮得到你管!你想管你自己去再生一个!”
“他就是我儿子!”
谢溶月气得大吼一声,李氏愣了一下,随即便骂:“我看你是疯了,崔妈妈,把她弄出去!”
“放开我!放开我!李村红!你就是个搅家精!害人精!”
李氏充耳不闻,她将祁谨行带进屋里,轻声跟他说道:“行哥儿,你不用去考什么功名,也不用努力什么,你只要让你祖父把爵位留给你!等你祖父把爵位传给了你,你就是伯府的世子了,这里的一切都是你的!”
祁谨行:“到时候,行哥儿一定好好孝顺祖母,行哥儿的就是祖母的!”
“好乖乖,祖母的好乖乖!”
夜半,李氏将祁谨行哄睡以后,武定伯气冲冲的赶了过来。
“行哥儿呢?”
“里间睡着呢。”
“乔树!把行哥儿抱走!”
“祁昌!你干什么!行哥儿是我孙儿!你凭什么把他抱走!”
武定伯单手拦住了她,几日奔波的眼里满是血丝,看着叫人害怕,他一字一顿道:“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让他跟你在一起,跟你学着无所事事!以后再把家底全都送给赌场吗!”
李氏咬牙切齿,“不就是输了区区五十几万两银子吗!你至于天天都要提吗!”
“区区五十几万两?你倒是拿出来给我看看?”武定伯深吸了一口气,“离官府给出的最后期限只有三天了,你倒是把这区区五十万两拿出来啊!”
李氏冷笑道:“你我是一家,我的就是你的,你的就是我的。这事儿你也要头疼,与我何干。”
“你!”
武定伯高高抬手想打李氏巴掌,李氏不躲不闪,反而指着脸让他打:“你打一下,我就出去哭一下!你跟先帝说与我情比金坚,今日却打我!你欺君瞒上!你等着掉脑袋吧你!”
武定伯气得反手捂住心口,连退数步抓住了桌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