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归芪硬着头皮一手擎着油灯一手握着驳壳枪忐忑不安走到院子的大门前,她见门栓完好无损不由拍着胸口长长舒了口气叫:“爹呀,说了没有事,您偏偏不相信。”
吴奇香等到屋外静了下来,她举起双手攀住窗沿纵身一跃,没有想到窗口太窄身体卡住了。“哎呦~”她在一阵疼痛中醒了过来,方才知道做了一场噩梦。
这时,屋里一片亮堂。新娘子已是一日一夜滴水未进,肚子饿的隐隐疼痛。“妹子,”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站在床前亲热的唤道,“宁在世上挨,莫去土里埋。人是铁饭是钢,一餐不吃饿的慌。快起来吃饭,先保命要紧。”
吴奇香除了爹和大头哥外,从未听到过如此亲切的话语,加上,在人生地不熟的异乡会猛然蹦出一个好人来吗?她经过被强行拐卖的打击已不敢轻易相信,只是小心谨慎地朝妇人仔细看。
这女人是康大夫的第二任妻子朱大菱,肥腮大耳、身高一米七。爹是三里外滴水洞码头的老板,加上康家有亲戚当县长,她已是胆大妄为、心狠手辣。
朱大菱见新娘子默默流着眼泪愈发假惺惺的拿出丝绸手绢边帮其擦边安慰道:“没有办法,妹子,俺女人天生就是被欺负被压迫的下贱货。”随着,她一屁股坐在床边的木椅上谈起了康大夫的首任妻子。
那个妇人叫未文静,是方圆数百里出了名的大美女。老棺材花重金骗到手后,曾经视若珍宝,不仅她同任何男人单独说话,出门半步都要牢牢系在裤带上。
有年过春节,康大夫神气地带着未文静去城里给县长表弟拜年。往日,庄德贝县长对非同胞的亲戚一律避之不见,即使有亲戚朋友送重礼来了,他也会待在书房里,只让夫人接待。
这天,县长夫人见了未文静禁不住客气的惊叹:“哎呀,表嫂真的好漂亮!”庄德贝听了忍不住隔着门缝偷窥,哇,浓眉大眼、面色绯红,真的是仙女下凡。对送上门的美女,俺怎能……
最后,他按捺不住亲自出面倒茶接客,甚至,还破天荒与表兄划拳喝酒。
康大夫不知危险临近,反而受宠若惊的想,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俺不计小节坚持每年都给表哥送礼终于有了希望,这次可要打铁趁热跟县长进一步加深友谊,争取买个乡长当当,那就发大财了!
在接下来的划拳中,康大夫自然不是弟弟的对手,居然,十次划拳输掉十一次,直到醉得昏昏沉沉被扶进房间酣睡。
庄县长排除了重大障碍,亲热地坐到美女的身边要与她划拳。未文静从小滴酒不沾,更不懂划拳的玩法慌忙拒绝。
庄县长早已习惯了人们的阿谀逢迎,哪里受得了未氏女人的冷漠便刹地变了脸,混账王八蛋,许多人想给县官烧香都找不到庙门,你却目无泰山,是嫌老爷没有康大夫的钱多?
他搜出一把银元“丁铛”扔在桌子上问,够吗?未文静吓得赶紧解释:“县长大人呀,小女子愚蠢,不知如何划拳。”
庄德贝见她一吓就倒开心的笑了,孔夫子都讲过,没有生而知之,只有学而知之。来,弟弟给嫂嫂当师傅。随后,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捉住艳妇白嫩的腕部便手把手教了起来。
未文静知道康大夫心眼小,平时到集市上外人多看自己一眼,他都会面色阴沉。现在,俺怎能背着丈夫跟姓庄的面对面划拳?再说,县长太太看见也会雷霆大怒呀。
未文静慌忙挣脱手腕说:“庄老爷,男女授受不亲,您夫人看见了会骂小女子不懂规矩,是个下贱货。”说罢,她起身赶紧往丈夫睡的房间走。
庄德贝的妻子出自寒门,早对老公敬如菩萨从来不敢多管闲事,眼下更是去外面逛街了。庄德贝见美女胆敢再次拒绝急的瞪起了眼,俺关门就是一家人,还分什么男女?快坐下,亲戚之间喝杯酒怕什么?大不了,我喝醉了像哥哥一样独自去睡。说到这,他不安地望了眼表哥酣睡的客房,快,若是惊醒了酒鬼,俺的好事就办不成了。
未文静迫于县长的压力无可奈何坐回原位,还是乖乖陪他划吧,官老爷可不能乱得罪。不过,俺一定要争取赢。
庄德贝为了讨美女欢心也故意输,原本以为喝点酒问题不大,没有想到,白酒下了肚性欲更强,脑袋也开始晕乎乎,他想再赢已经艰难了,若是再输下去连坐都坐不稳,哪里还能跟美女亲热?
庄德贝不玩了,他一下端起杯子说:“来,嫂子,县长亲自敬你一杯。”未文静不敢拒绝,双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顿时,她肚子里像火烧一样辣,眼睛也是愈来愈模糊……
庄德贝趁机将她搂在怀里解衣扣时,未文静猛然想起丈夫近在咫尺,他倘若发现如何得了?不行,县长老爷,俺是亲戚不能乱来,您还是去找别的女人吧。
“啪~”庄德贝正馋涎欲滴、欲火攻心,哪里还控制的住?他甩了贱货一巴掌威胁:“你再敢不识抬举,老子把你丈夫和爹妈及兄弟姐妹全关进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