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一声石块龟裂的声音突然打破了沉寂,站在祭坛四周的八人,顿时一惊,谨慎的乱瞄乱看,试图找到声音的来源。
“棺材!”
李焕仙突然大喝一声,众人急忙闪开,将位处中间的诡异石棺让了出来。呼延贡像一头敏捷的猎豹一般,身体前倾,无风自动,瞬间飞到棺材旁,双掌一前一后拉开架势。
只要棺材里有东西敢出来,那必定是二话不说,一掌就拍过去。
“咔!”
石棺上的一块石皮突然掉落,李焕仙大步走到石棺旁,他发现这具石棺居然在吸食翠珠的血液!用指甲刮了刮那石棺的表皮,果然,软了很多。
“咔咔咔咔……”
只见大量裂纹开始出现在石棺表面,发出嘶咔嘶咔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呼延贡猛地后退。其余众人也是不敢上前,只能远远看着李焕仙蹲在地上,研究着石棺的裂痕。
“哼!我说怎么如此奇怪,原来是棺椁!”
李焕仙冷笑一声,随后便自顾自的用手指将碎裂的石棺表皮扒开。果然,里面露出了红色的碧玉棺材。
这棺椁,其实就是类似俄罗斯套娃一般,大圈套小圈。就像这口石棺一样,里面是红玉棺材,也就是内棺。外面用石棺包裹。
用手摸了摸这红玉内棺,李焕仙的手上便沾染了红色的血水。这不是血,而是被吸走了铁元素的血水。可见这红玉棺材,已然将翠珠的血液吸收。
“这……不会活过来吧?”
赵凌极十分惊恐躲在曾静的身后,探出半个脑袋,看向李焕仙问道。原本曾静对赵凌极观感不错,觉得这厮气度不凡,年轻有为。结果一进入这暗道祭坛后才发现,这所谓的青年才俊,原来也是绣花枕头一个。
其实这怪不得赵凌极。当人陷入未知的危险当中时,自然会没了气场。特别是这种与世隔绝的诡异之地,早就将人性中的软弱尽数逼迫了出来。而且,软弱只是第一步,那最后会展现出来的,将会是人性中最黑暗的恶!
别说赵凌极了,就连辽国的九王子赫兰长峰也是怕得要死。谢良那货就更不用提了!大老爷们,直接躲在安荷郡主一个女人的身后。倒是曾静、沈胜天、呼延贡没有表露出太多的不安。不过这是因为这三人都是身怀高绝武功之人,心里有底气,自然会镇静许多。
可李焕仙呢?他一个武功被废的柔弱书生,此时身处这等诡异的环境中,却比任何人都要冷静。他所展现的气场,比任何人都要强大!
“装神弄鬼!取柴火,开棺,烧了它!”
李焕仙面带暴戾之气,大声发号施令。这一刻,曾静仿佛在他身上看到了那恐怖的忍无生的身影,居然不自主的想要跪拜李焕仙。
但接下来李焕仙做的事情,却是直接吓傻了众人。
“唰!”
只见李焕仙从怀中抽出燕如烟送的匕首,小心翼翼的沿着玉棺的缝隙撬弄。眼见李焕仙居然深藏利器,赵凌极顿时不敢说话,目瞪口呆的愣住了。而谢良更是被吓得一哆嗦,整个人坐在地上,蜷缩成一团,惊恐的看着李焕仙。
安荷郡主握紧了手中的骨刃,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小心翼翼的后退了两步。沈胜天面带冷汗,双手凝结剑指,一点剑芒缓缓迸发。呼延贡更是激退一大步,一拳一掌护住自己的下腹与心脉,眼含杀气的看向李焕仙。
而曾静看到李焕仙突然拔出武器,也是惊得身体一哆嗦,随即长舒一口气,飞身来到李焕仙身后,谨慎的看着众人。
只见赫兰长峰咧开嘴倒吸一口凉气,伸出哆哆嗦嗦的手指指向李焕仙问道:“你……你怎会有兵刃!”
“对啊!进入内院可是要把兵刃都交出去的!”
“是你杀了金世奇?一定是你!金世奇是被人用刀捅死的!你还与他有仇!是你!”
“李大人,翠珠与你何仇何怨?为何要加害于她?”
“把刀交出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默认李焕仙是凶手。但李焕仙根本没有搭理他们,依然自顾自的撬着玉棺。一旁的呼延贡在思索了片刻后,突然放下防御形态开口道:“不是他。”
沈胜天看了看李焕仙,又看了看呼延贡说道:“你说不是就不是吗?他那匕首难道是在房间里捡来的?我们进入内院,兵器可都交出去了!金世奇被人杀害,李焕明被毒死。这二人,可都与他有过接触!而且这翠珠要怎么解释?被人挖心剖肝,被人奸杀!他有刀,他是男人,不是他还能是谁?!”
沈胜天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那些话语,也是大部分人想说的。正如沈胜天所言,李焕仙此时亮出保命的兵刃,是直接将自己的犯罪嫌疑提升到了顶点。
但呼延贡说了,不是他,那就一定不是。
只见呼延贡眼神冷漠的看向众人,随后开口道:“他走的时候金世奇还活着。而且,你们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