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
黑曹布点头:“依唐名,我族姓曹,我叫曹黑布,你叫曹涅亚。那个将布哈拉献给大华军的摩昙沙,也是昭武九姓的后人,应该是何姓一脉。”
马曹涅亚克一时有些蒙,在那发呆。
黑曹布道:“我族本是大唐一员,若能助大华军拿下乌尔根奇,正好回归中国。”这逻辑相当地那个、、、合理。
马曹涅亚克:“呃、、、”糟老头子坏得很,要当花奸啊!
马曹涅亚克脑袋一时转不过弯来,黑曹布也不逼他,只叫他想想自己两个不到十岁的孩子,愿意让他们死于这场战祸吗?
城外大华军不断逼压抓来的周边百姓,填壕沟、铺斜道,这两天更是直接爬墙攻城。
守军要将爬城的打下去,就得上城墙,下面的大华军便乘机弓弩、床弩、火枪齐放,为此死伤了好几万守军。至于死去的那些爬城百姓,反正两边都不计。
日夜颠倒的马曹涅亚克,浑浑噩噩了过了数个日夜,眼见城里每天死人,天气越冷被大华军火炮毁坏的房屋却越多,气氛越来越压抑。
这日回家又被黑曹布叫道跟前问道:“我儿你想好了吗?”
马曹涅亚克支支吾吾:“阿拉丁沙赫说,塞尔柱的援兵已在路上,很快就到。”
黑曹布一掌拍在马曹涅亚克头上:“这鬼话你也信?桑贾尔回去能不能保住苏丹之位都是个问题,还会来援?再说了,他上回自己率三十多万大军都被打成如此,这回还敢来吗?老子看应该是‘塞尔柱的求和使节已在路上,很快就到。’”
马曹涅亚克捂着脑袋嘟囔:“我又没有说信他。”
黑曹布递过三张信纸,马曹涅亚克接过一看,三张纸上画得差不多,上面是一个人跪在地上,双手高举,下面是三堆火苗。马曹涅亚克稍一琢磨,便道:“这是说要投降,三堆火为信号。父亲怎不写字啊?”
黑曹布又是一个巴掌:“汉文你会写啊?再说了写了字落到阿拉丁手里有好吗?”
这天夜里,马曹涅亚克射出了三支箭,箭上各绑着一封看图识字信。
第二天夜里,马曹涅亚克在自己管着的这道城墙上,灭掉了旁边的,只留下中间三堆。到了三更末时,城墙下传来动静,黑曹布吩咐亲信放下一个大筐,拉起了一个大华军哨探。昨夜马曹涅亚克的三支箭,有二支被大华军捡到了,吴用得报后,便派了一个会花刺子模话的哨探前来探问。那哨探叫哥舒野,就是那个为大华军捉得葛逻禄首领谋炽的哥舒勇士。
马曹涅亚克将自己父亲和自己要降的意向说了,表示愿意配合大华军破城,只求破城后保得自家一族性命。
哥舒野道:“只要你们配合大华军拿下乌尔根奇,不但一族安全,你和你父还能得赏。但要你们如何配合,却是得由长官策划安排,你每夜安排亲信守在此处城墙,我若要来见面,必是夜里差不多这个时间。”
马曹涅亚克点头称是,又将哥舒野悄悄放下城去。
看着哥舒翰消失在夜色里,马曹涅亚克喃喃自语:“也不知大华军要如何破城。”
就在此时,马曹涅亚克忽然赶到脖子边横上了一把战刀,脖领一紧,接着耳边传来话语:“好呀!上有珍主,下有沙赫。你如何商量这等的叛变献城的勾当!我听得多时也!”吓得这马曹涅亚克面如土色。
正是:机谋未就,争奈墙上人听;计策才施,又早萧墙祸起。
毕竟揪住马曹涅亚克的,却是何人,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