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雅笑着打趣说道,“小公子,你可别冤枉我,我是少了你的糖画,还是糖葫芦,还是少了你的孙悟空啊?”
“娘亲,你看她。”三一软糯糯声音引得清月心情大好。
“小姐,你进宫时候,我替你收到了一封信,在你房间,应该是阮掌柜。”松雅贴心提醒道,阮掌柜跟清月一直互通书信,其实都是林谦写的,为了避人耳目,以阮掌柜名义邮寄。
听闻此言,清月放下三一,回到房间打开书信。大致看过,原来是林谦生母病重,余日无多,想弥留之际见一见二皇子三一。
太后病重,既是家事亦是国事,清月不敢耽搁,先如实告知了南山夫子和中山老师,请了事假。又飞鸽传书清和,告知自己明日即将动身赴虢国,约得晚上一见。
晚上,清和如约而至。
“清月,你此次带三一回去,路途遥远,一定要注意安全,替为兄问候皇帝和老太后。”清和嘱咐清月。
“舅舅,你不跟我们一起回去吗?”三一眨着清澈的眼睛问道。
“三一乖,舅舅在蔚国还有好多好多工作没有完成,等任务完成,就回虢国陪三一好不好?”清和慈爱地说。
“师兄,我不在的时候,你照顾好自己。”清月有些动容。
“放心吧,你师兄我从来不亏待自己。”清和顿了顿,“最起码,我还有个碧静啊。”
“师兄,你,唉,你好自为之吧。”清月知道清和秉性,多言无益,只得苦笑。
自蔚国京城走国道经过了十余日才抵达虢国边境,是日巳时,林谦微服携皇长子知来在虢国边境赤哈城等候。
远远的见到清月一行马车,随行宫人一路小跑赶来相迎,在宫人搀扶下,清月缓缓下了马车,再次见到林谦,虽有千言万语,仍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唯有泪涟涟。
清月按虢国之礼给林谦行礼,还未蹲下身,突然一个横拽,清月几乎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栽到了林谦怀里。
“月儿,你终于回来了,让你受苦了,朕这皇帝当的憋屈,连心爱之人都护不得周全。”林谦喑哑的声音听得清月心头一酸。
清月抬起头,见多年未见的林谦已蓄上胡须,发间已隐隐有些白丝,就知他几年来定是为国操劳,清月轻轻抚平林谦额头的川字纹,温柔地说,“让夫君担心了。”
夫妻二人久别未见,自然有许多话要说,正欲一一细说,清月斗篷突然被拽住,回首一看,原来是三一,“娘亲,他是谁?”
林谦转即抱起儿子,“你觉得我是谁?”
“你是英雄吗?”三一一脸天真地问。
“哦?何出此言?”林谦故作深沉回答。
“我娘亲说,今天她要带我见我父王,你如果是英雄的话,我可以考虑把你带给我父王,我喜欢英雄。”三一一板一眼的说着。
“哈哈哈哈,朕的二皇儿,甚慰朕心。”林谦开朗大笑,不住地亲三一,惹的三一直躲他的胡须。
清月此时发现了立在林谦身后的知来,知来已经八岁有余,长的已像个小大人,三一还是幼童,而知来已然有储君风度。他立于一旁不言语,但是清月看出知来似有所思又不敢与母亲相认。
“来儿,过来,让母亲抱抱。”清月笑眯眯地向知来伸开了臂膀。
“知来见过母亲。”谁知道知来只是规规矩矩给清月施了一礼,清月怔在那里一时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