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承运悠悠醒转,腾腾腾奔进屋,抬起手对着孙夫人就是两耳光。
孙夫人被打得头晕目眩,原地转了个圈,差点一头栽倒。
她被打得发钗歪斜,头发散落,妆容精致的脸上现出五个鲜红的指印。
她捂着脸愤怒地瞪着楚承运,眼中尽是委屈的泪水。楚承运指着她的鼻子,恨恨地骂道,
“你这个泼妇,竟敢背着老子,做出如此等龌龊之事,还将雪儿害成这样,你怎的么如此不消停?不整点事出来你会死吗?”
孙夫人哭哭啼啼地争辩道,
“当初,我为爹准备寿宴,跟你说家里没银子,让你去向爹要一些。可是,你不但不愿去要,还让我变卖首饰。你跟我说长欢赚得许多家财,想将她夺走的三万两银子抢回来。我不也是为了抢回那三万两银子才这样做的吗?如今你为何都怪在我头上?”
楚承运勃然大怒,又是一巴掌甩在孙夫人脸上,将她打得滚倒在地,指着她臭骂,
“你个蠢货,你给老子闭嘴!老子真是瞎了眼,怎么会娶你这种蠢货?”
孙夫人一向被楚承运捧在手心,何时受过这等气?顺势倒在地上,打着滚嚎啕大哭。
那打滚撒泼的样子,和无知市井妇人一般无二,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被亦初等捆成粽子扔在一旁的马夫,讨好地陪笑道,
"丈母娘,老丈人,你们饶了我,将若雪嫁给我吧,小婿一定会对她好的。"
完颜察察大声嗤笑,"择日不如撞日,趁宾客都在,要不今天就把喜事给办了吧,哈哈哈。"
众人:"……"
楚承运瞅着马夫那张老脸,气得浑身发抖,咬牙切齿道,
"来人,将这个畜牲拖出去乱棍打死。"
马夫被家奴拖了出去,传来凄厉的惨嚎声,
"老丈人饶命啊,丈母娘饶命啊,娘子饶命啊……"
楚若雪羞得无地自容,哭得几欲昏厥。
楚承运踉踉跄跄走出来,仿佛被抽干了所有力气般失魂落魄,脑袋嗡嗡作响,心口气血翻腾,一口老血顿时喷了出来。
宾客们看了一场狗血闹剧,意犹未尽地散去。
楚老将军颤颤巍巍举着拐杖走上前,对着楚承运劈头盖脸一顿打,边打边骂,
“孽障,你这个孽障,你这是要活活气死你爹啊,你这是娶了个什么狗东西啊?千方百计想要谋害我孙女,到头来却害惨若雪,我今天打死你算了,打死你算了。”
楚承运生生挨着拐杖一声不吭,脸如死灰般生无可恋。
楚老将军扔掉拐杖,颓然地扶着青山的手,枯瘦的身子晃了晃,面色憔悴悲戚,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喃喃道,
“老夫再也不想看见他们,要死要活随他们去吧,走吧,走吧”
老人满头稀疏的白发随风飘舞,佝偻着背迈着沉重的步伐,高一脚浅一脚缓缓离去。每一步都走得似有千斤重,长欢看了心里发酸。
东方玄夜脸色阴沉,唰地抽出宝剑,便要进去将孙姨娘给杀了。
吓得孙姨娘惊恐地瞪大眼,抱着脑袋瑟瑟发抖。
长欢急忙拉住他,对他摇了摇头,
“阿夜,今日是爷爷寿辰,他已经很伤心了,就不要再给他添堵。她们机关算尽自食其果,已经受到应有的惩罚。这里太肮脏,我们还是回楚府吧。”
长欢牵着东方玄夜的手,便要离开静雅阁。
他们刚刚走出不远,孙夫人披头散发从后面追上来拦住他们的去路。
她一把拽住长欢的衣袖,面色狰狞气急败坏地嘶吼,
“楚长欢,你这个毒妇,你害得雪儿失去了清白,你还想走吗?我和你拼了。”
说着便一头向长欢撞上来。
长欢看在今日是爷爷生辰日的份上,本想过几日再收拾她,没想到她自己送上门来。刚想发作,却见东方玄夜早已伸出脚,一脚狠狠踹在孙夫人的胸腹上。
“啊!”孙夫人发出一声惨叫,身子腾空而起,狼狈地摔落在地,嘴角淌出一缕鲜血。
她痛苦地捂着小腹,痛得身子缩成一团。却恨恨地瞪着长欢,面容狰狞脸色扭曲,眼神比毒蛇还要怨毒,恶毒地咒骂道,
“楚长欢,你如此恶毒,一定不会好死的。我咒你死后下入十八层地狱,下油锅滚刀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
东方玄夜脸色一沉,唰的抽出宝剑,便想杀了孙夫人。
长欢一把拉住他,沉声道,
"阿夜,别脏了你的手,让我来。"
长欢居高临下睥睨着孙夫人,目光森寒不怒自威,眼底闪过浓浓的杀气。
她不杀这个恶毒姨娘,并不代表她想饶过她。
这个女人一而再再而三陷害她挑战她的底线,她早就对她忍无可忍。
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