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玄夜扶着门框艰难地喘息着,咬牙低吼道,
“给本王将门踹开。”
亦初等四位侍卫急忙冲上前,抬起脚狠狠地踹向房门。
"砰"地一声巨响,房门应声而倒。
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张宽大的雕花大床。
一对男女不着寸缕,正在床上疯狂地纠缠,行那苟且之事……
女人青丝如瀑,遮着大半张娇颜。身材纤细肌肤雪白,嘴里发出欢快的叫声。
男人矮胖油腻皮肤糙黑,秃了顶瞎了一只眼,又老又丑像只恶心的癞蛤蟆。
所有人看到眼前的情景都惊呆了,一个个如同白日见鬼般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俩人大白天演着活春宫,还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啊。
东方玄夜脑袋嗡嗡作响,心如绞痛,一颗心破碎得不成样子。
如同濒临死亡的兽般,扶着门框哼哧哼哧地喘着气。
面前短短的几十步路,他竟觉得如同地狱般漫长遥远。
腿脚沉重,瑟缩着不敢向前迈步。
两行热泪,顺着他俊美的脸庞无声滑落。
他痛,他悔,他恨。
他不该不陪着她,让她遭了有心人算计
孙夫人指着床上的男女,笑得那叫一个得意忘形,
“你们看,我没说错吧,楚长欢这个贱货,背着王爷都做了些什么?这个贱东西,她连卑贱的马夫都不肯放过啊,真是伤风败俗不知廉耻。”
“孙姨娘,你在说我吗?我又怎么招你惹你了?你竟如此诋毁我?”
众人身后,传出一个芙蓉泣露般好听的声音。
如同六月加了冰的冰糖雪梨水,清甜可口。
听在东方玄夜耳中,如同天籁般悦耳动听。
那颗破碎绞痛的心,掩不住一阵狂喜。
他猛地转过身,疾步奔上前,一把将来人紧紧抱在怀里。
高大的身躯不受控制地颤抖着,眼角尽是激动的泪水,声音哽咽得不像话,
“臭宝宝,本王就知道,你不会那么蠢的。”
东方玄夜紧紧地抱着她,死死地抱着她,再也不敢撒手。
眼泪哗啦哗啦流淌下来,打湿了她香肩上的衣裳。
孙夫人一寸一寸地回头,便看见长欢鲜活地站在众人身后。
此刻正被夜王紧紧抱在怀里,如同抱着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般。
孙夫人大吃一惊,如何如同见到鬼般面色惊恐,失声问道,
“楚长欢,你不是在屋里吗?为何会在这里?屋里的那个女人又是谁?”
她心里咯噔一声,顿时预感到不好。
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如纸,身子也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亦初等四个侍卫见屋里的女人不是长欢,顿时暗暗松了口气,心下再无顾忌,几步奔进去一把揪住马夫不多的头发,将他生生从女人身上拽下来,一脚踹翻在地。
"嗷!"马夫捂着肚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肥胖的身子,弓成了煮熟的虾子,
"大爷饶命,大爷饶命啊。"
床上的女人挣扎着支起身,露出一张清纯秀丽而又春色荡漾的娇颜。
她仿佛还沉浸在羞耻的春梦中,愣愣地望着门口看热闹的人群,还未从激情中回过神来。
门口那个风姿卓绝俊美无双的男人,不是梦中和她欢好的男人吗?
为何他却站在门外,还抱着另一个女人?
孙夫人看清床上女人的脸,如同遭到了雷劈般外焦里嫩。
又如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拔凉拔凉冷彻心骨。
她惊恐地瞪大眼,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和马夫苟且的女人,竟然是楚若雪?这怎么可能?
她踉踉跄跄奔进门,一巴掌狠狠甩在楚若雪的脸上,指着她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这个贱货,为何是你?为何是你?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是你呀?我的老天爷哟,这让我怎么活哟。"
孙夫人拍打着床,嗷嗷大哭起来,如丧考妣。
楚若雪那张娇艳如花的脸,被打得偏到一边,终于从极致的震撼中回过神来。
她急忙拉住被子,裹住自己的身子。
瞅了瞅跪在地上丑陋的马夫,差点当场吐了。
她又气又羞又恨,忍不住伏在床上嚎啕大哭起来,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将长欢带过来让她午睡,不知为何我自己睡了过去,当我醒来的时候,就已经被马夫给……呜呜呜……"
楚若雪拉着孙夫人的袖子哭得肝肠寸断,眼中满是羞辱的泪水,抽抽噎噎道,
"呜呜呜,娘,怎么办?我怎么办?我以后还如何嫁人啊?娘!娘,一定是她,一定是楚长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