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咱去哪?”从暗香宫出来,江锦平漫无目的的走在御花园里。
已近午时,彼时的太阳将大地烤的焦灼,王志费力地倾了倾伞。
“伞给朕吧。”
“皇上,这儿哪能啊,这伞极重,奴才举着就好。”王志擦擦额边汗,笑道。
“怎么?朕去沐浴,你也跟着?”
王志抬眼一看,前面就是汤泉宫,连忙将伞递给江锦平:“奴才哪敢,皇上您拿好。”
见背影已远,欲要脚踢身后的太监:“怎么没个眼力见儿,还不快去备午膳?想让皇上饿着?找踢呢是不是?”
那太监正是被夺了伞的那位,连忙求饶:“公公恕罪,奴才这就去。”
“这还差不多。”见众人散去,王志左瞧右看,酷暑无比,这般天气料想也了无一人,王志从御花园小道而去。
——汤泉宫外
太监1:“怎么皇上中午就沐浴啊?以前也没这个习惯?”
太监2眉飞色舞:“谁知道呢?从暗香宫出来,我就闻到皇上身上一股好浓的香气,是不是两人……嗯?”
太监3跟着坏笑道∶怎么可能?皇上在暗香宫就待了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哪来得及?你忘了前日和景娘娘?”
小林子:“咳咳,皇上在里面听着呢,嫌活得命长?”
王彭:“好了好了…嘘嘘”
未多时,汤泉宫内传来一声:“王志呢”
殿外太监闻声而入,“师傅小解片刻,奴才来给皇上更衣。”
王彭颤巍巍走到江锦平身前:“皇——皇上穿哪件?”
“怕什么?朕是会吃人?就那件小林子端着的黄色常服吧。”江锦平指了指第二个太监手上端着的吉服。
小林子上前同王彭一起穿衣,却比王彭还要镇定:“皇上,系哪个腰带?”
“那个翡翠玉带”
江锦平不禁感叹小林子的稳重:“调来御前多久了?”
“三日,前日调来的。”
有趣,江锦平嗤笑,前日——八月十四,他与叶雯雯中催情药那日。
“顶的谁的班?”
“奴才不知。”小林子回道。
“没问你。”
众太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问小林子,那是问的谁?
“都下去吧,王彭伺候。”江锦平屏退众人。
“奴才也不知啊。”王彭扑腾跪地,说话颤抖,“奴才真的不知道。”
“朕记得你之前也没这般胆小?怎么几日之间就转了性?还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
“奴才没有,奴才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王彭身体不停的颤抖,不住磕头,汗与泪和鼻涕染湿身下地面。
“朕还没说什么呢?就藏不住事了?起来说话。”
“皇上,奴才真的什么也没听到。”王彭未起,依旧不止得磕头。
“朕给你机会,你若说了,可饶不死。”
“皇…皇上——”
正在这时,突然门‘嘎吱’一声,王志轻轻推门而入,与汤泉池间隔着数层轻纱珠帘,说道:“皇上,该用午膳了。”
“出去。”江锦平怒道。
“皇上,该用——”
“出去。”江锦平又道。
“是。”王志后退一步,再次将门合上。
“朕给你时间,在这好好的想,想好了再去找朕。”说罢,江锦平走出了汤泉宫,重重关上了门。
“皇上,午膳已经摆好了。”王志见江锦平走出来,立刻上前说道。
“去把沈常在叫来,陪朕用膳。”
——养心殿
“来了?”
“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沈沁雪缓缓行礼,极具大家风范。
“免礼,坐,陪朕用膳。”
“是”
见满桌已被动筷,沈沁雪知道江锦平没等她,哪怕她已经来的很快了。
刚一坐下,还未动筷,便听到江锦平询问:“听说沈常在与景妃走得颇近啊?”
沈沁雪脸色未变,应对自如:“皇上,只是后宫姐妹寻常往来罢了。”
“寻常往来?并无私交?”江锦平又问。
“并无私交。”沈沁雪淡然回道,夹起桌前最近的一块鱼肉。
见沈沁雪夹起的鱼肉,江锦平又问:“还未问你,初来京城可还习惯?江西不同于京城,若是吃不惯,朕替你寻江西的厨子。”
“谢皇上关怀,臣妾少——”到嘴的话,又被沈沁雪吞了下去:“臣妾早来京城一月,吃食上也已习惯。”
“既适应,那便好。王志,从御膳房寻个会做江西菜的厨子,专门负责沈常在的饮食。记住,找个会做辣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