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心殿外
“娘娘,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王志道。
“还请公公通融。”小莲从袖口取出一枚金锭,悄无声息地塞到王志袖里:“就说我家娘娘红疹已消,特来谢恩。”
“这……皇上特意嘱咐奴才,不见任何人,还请娘娘宽恕。”
“那可否请公公再通传一声?”小莲又塞了一枚金锭。
“这……那奴才一试,若不成…?”王志故作迟疑。
“如此劳烦公公,成与不成,都当一谢。公公安心收着。”小莲行礼。
王志走后,叶雯雯扶住小莲胳膊:“小莲,你——怎么没和我商量?”
“娘娘,王公公是皇上贴身的大太监,若有他相助,日后在宫里才方便些。奴婢知道您刚正的性子,怕事先告诉您,您会不同意。还请娘娘责罚。”
“没事,反正给也给了,等等吧。”
——养心殿内
“皇上,景妃娘娘求见。”
“不见。”
“景妃娘娘说她红疹已消,特来谢恩。”
“朕没帮上什么,不用谢恩。”
王志见不得法,又道:“景妃娘娘梳了个新奇的发髻,想必是特意来讨皇上欢心,皇上不瞧瞧?”
“没兴趣,折子还没批完。”
“那奴才是要送走景娘娘?”王志试探。
“说吧,收了多少银子?”江锦平眼也不抬一下,继续批着奏折。
“皇上。”王志连忙跪地:“皇上?”
“往日都没那么多话,今日格外话多,必然是收了钱了。”江锦平微微挑眉,一道道奏折,都说的同一件事,烦心不已。
“不见。”
“拿出来。”
王志乖乖把袖子里的还没热乎的两枚大金锭放在御案上。
——养心殿外
王志:“娘娘,皇上在批奏折,政务繁忙,才抽不得身。等有空了,定会去永乐宫看望娘娘。”
叶雯雯甩袖离去,“小心眼。”
——养心殿内
“走了?”江锦平拿起王彭端上来的新茶,后者见气氛紧张,险些没端稳。
“七月份的这批普洱差了点。”江锦平抿了一口,依旧烦躁。
“夏茶苦涩,等九月份秋茶采摘,香气最浓。”王志示意自己徒弟退下,亲自斟茶。
--
“两枚金锭,你就被收买了?”江锦平拿起金锭,抚摸上面的刻字:钦元元年铸
江锦平记得清楚,年初登基,清明前夕才令户部各造铜钱、纸币数千万两,白银、金锭数万两。
而这50两一枚的金元宝数量极少,且大都拨款至了江南水患、黄河堤坝,以及京城城外的同阳书院用以维修。这才刚流通,就到了叶府,很难说户部和叶府的关系。
“一百两黄金都敢收了?”江锦平玩味道,不怒自威。
“皇上恕罪,奴才本想着事后就给皇上,还未来得及,便让皇上捉了个现行。”
“事后给?你为什么收,朕心里很明白。王志,别揣度朕的心思,也别压错了宝。”说罢,江锦平起身向殿外走去。
王志在原地跪着,眼瞅江锦平要经过他时,调整身形,对准朝向,不停磕头:“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江锦平走过他时,踏出殿外,向身后一声:“跟着。”
王志连忙起身,抢过小太监手里的伞,侧着身子向江锦平头上:“皇上,去哪?”
“暗香宫。”
——暗香宫内
白香梅正无所事事地绣着花,昨夜虽照常参加了中秋宫宴,但禁足是皇上说的,这足解没解实在不好说。
白香梅真是怕了,若是再碰上逆鳞,可能就不是禁足这么简单,所以还是安分些好。
随着宫外的一声通传,白香梅惊讶:“真的?皇上来了?”
一时间房内手忙脚乱,这衣裳好不好看?这口脂要不要再补一点?发髻好像有些歪了?快把本宫之前写好的中秋贺词摆在书案上,还有那个绣好的荷包,快拿过来。
江锦平刚踏进门里,就看到满屋鸡飞狗跳、手忙脚乱:“发生了何事?”
“皇上,无事,只是宫女们照常打扫罢了。”白香梅欲上前挽起江锦平的手,被江锦平侧身一步躲了过去。
伸在空中的手忙缩回去,白香梅见江锦平坐在主位上,也跟着坐在旁边,为掩饰尴尬,忙说:“清儿,还不快斟茶。”
“皇上,您爱喝的普洱。”
“八月的普洱都是七月末采摘的夏茶,最为苦涩,朕不爱喝了。”
“那皇上喜欢什么?”白香梅问。
“菊花茶吧。”江锦平想起前几日在叶雯雯那喝的菊花茶,不禁又咬牙切齿。
“清儿,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