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桓容的房内。
谢明姝面上酡红一片,正仔细整理自己的妆发。片刻后对着床上的男人,语气颇为严肃,警告道:“今日之事,还请二叔三缄其口,如此于你我都有好处。”
幸而桓安那药对自己真的有效,不然,今天恐怕真的要做出一些无法挽回之事了。
只是那喂药的方式未免也太……
略带苦涩的味道还在唇间弥漫,她抬眸,悄悄打量着面前的男人。
他如玉的面上神色清冷淡漠,一如既往的端庄雅正,只是往日苍白的唇瓣如今殷红如血,还……还被人咬破了。
桓容唇瓣此刻还流着血,面上倒是看不出被人非礼的羞涩,“嫂嫂放心,今日你强迫我之事,不会有旁人知晓。”
谢明姝:“……”
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的?
说的好像刚才吻着自己不放,害她只有狠心咬破对方唇瓣才得以脱身的人不是他似的。
眼下宾客未散,他们离开太久恐遭非议,更何况谢明姝心里还记挂着事。
便匆匆收拾好出门。
桓容这院子素来少有人至,桓容陪着她一路走到前院,倒也无人猜疑。
“她们这是去哪儿?”
流火便看见本应在面上的宾客,此时一伙都往梨香院去。
“你可想看出好戏?”谢明姝转头看向桓容。
桓容眉峰微挑,跟了上去。
却见梨香院这边,不大的院子里围满了人,有来吃席的宾客,也有桓家的奴仆,当然最前面的还是主家陆氏和桓书雪几人。
桓书雪跟在祖母后面,拉着祝采薇的袖子,低声问道:
“那药你确保不会出事?”
祝采薇捂嘴轻笑,解释道:“放心,那是我师父给的,浓度非常高,半个时辰都散不去。”
桓书雪闻言才略按下心,兴奋又狠毒道:“生米煮成熟饭,这回看那个贱人还怎么巧舌如簧!”
前面的陆氏没听见两人的谋算,却也是神色阴沉。
婆婆的寿宴上竟然出现这种事,让满院子宾客都来看热闹,若是做实,永安候就成全京城的笑话!
是以她对卫国公夫人再次求证:“夫人确实在这间客房里听到有动静吗?”
目的希望她可以改口说是自己看花眼了,起码明面上保住侯府的声誉。
姚氏见她不信,信誓旦旦道:“我堂堂卫国公夫人,难道还会胡说八道?这屋里确实传出男女厮混的动静,只是不知是谁,事关你们侯府的声誉还是快弄明白的好。”
陆氏也怕出现丑事,正犹豫着要不要开门,就见桓书雪冲上去,道:“祖母曾祖,姚夫人所言非虚,那声音我和祝姨娘也听到了,快把门打开看看是谁吧。”
人群中有人附和:“是啊陆夫人,此番也不知是谁这么不检点,可得弄清楚还其他人清白啊。”
陆氏瞪了桓书雪一眼,硬着头皮把小厮叫过来:“你们俩过去,把门撞开。”
小厮上前,却发现那铁链只是缠着,几番解开之后他推开门,一股浓郁的麝香味道便弥漫出来。
众人好奇的探过头去,只见里头的床榻上,一男一女两个人横七竖八的躺着,鬓发散乱衣衫不整,一时看不清面容。
只那女子的赤色鸳鸯肚兜还挂在男人的腰带上。
“天!怎会有如此淫乱之事!”
“这人是谁啊!竟敢在侯府做这样的事?”
“谁知道呢?说不准是侯府自己人呢?”
众宾客一时议论纷纷,更有好事者开始数起在场有谁不在这。
被如此香艳的场面一刺激,陆氏几乎要气的七窍生烟。
偏生桓书雪还要火上浇油:“我母亲呢?好久之前就见她离席而去,怎么出了这样的大事却不见她来主持大局?”
祝采薇与她一唱一和,道:“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没有找到。许是大娘子有事耽误了吧,只是什么事能比眼下还重要?”
此言一出,院中更是沸腾起来:
“看这女子扔在地上的衣服绣工精美,定是个有身份的。”
“我也瞧着那女子与谢夫人身量相当,衣服颜色也差不多,说不定真的是她?”
“啊?在夫家祖母的寿宴上做出如此背德之事,桓侯爷只怕这顶绿帽子估计这辈子都摘不掉了。”
陆氏听着她们嚼舌根的小话,气得简直要撅过去,大喊道:“雪儿,快去将你母亲叫过来,你亲自去!”
一则为了撇清谢明姝的身份,二则也是怕她再说出什么惊天之言,趁机将人支开。
桓书雪得令,满脸喜色的带着丫鬟就要朝外跑去。
“大伙不是应该在席面上吗?怎么都聚在这儿?”谢明姝的声音传来,沸反盈天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前一刻还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