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韩公温见到凌风后,犹如看到主心骨似的,他看向毫无动静的鬼蜮,这次的鬼蜮怎么这么绕啊!
“他没事,消耗过多而已。”
韩公温闻言松了口气,这才将注意力拉回到鬼蜮上,静静无故失踪了,鬼蜮也没有消失,甚至还有重置的可能性。
如今静静是生是死,恐怕只有书郡知道了。只是书郡现在的状态……
或许,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凌风静静坐在书郡的旁边。每一个鬼蜮的形成都有一定的原因,或是执念,或是怨恨。
那这个鬼蜮的原因呢,是什么人的执念或者怨恨呢。
绑着红色绷带的祭者?被恶鬼夺魂的静静?含恨而终的“祭品”?
凌风有点想不到,他总感觉自己没抓住最关键的点。或者……木偶。
凌风看向书郡,虽然种种事情明确和书郡没有关联……可是木偶相似的能力,该如何解释,还有他在追击破烂的木偶人时,书郡这边爆发的未知的力量。
真是个有意思的世界。
凌风抱着凝霜闭目养神,或许,等书郡醒了,一切都有了答案。
………………
书郡意识浮沉,在一个舞台上,他疯了似的跳着祭祀舞,一举一动被牵引着。舞台上,他听到了人们的祈祷。
:保佑我们平平安安……
:保佑我们大红……
:保佑我能成功成角儿……
:保佑我们脱离苦海
……
好像有人唤醒了他,他睁眼看了这个世界,肮脏的,麻木的,任性妄为的。只手遮天的……
有人说:大相爷,只求善恶有报,因果轮回……
似乎是很简单的要求。世间本来就是因果轮回的定律,哪需要人们特意来求?他好奇的睁眼,看到了狼狈的男子。
一个仿佛被天道针对的人。
书郡不由自主的,靠近了这个人的生活,却发现有人可以修炼邪法,有人可以抽取运道,有人可以……无恶不作。
不该是这样的,世界是怎么了?鬼神应当是有专门收纳的地方的,那逆天的邪法,也不该在人世间流通的,这个世界,是出了什么纰漏吗……
书郡开始跳舞,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与天共舞,沟通天地。可是……没有回应,那些本该掌管世界的神,没有一个回应书郡。
书郡看到那人被炼成了傀儡,活生生的,被钉在了由百婴血浇灌而成的棺材里。提取出怨气凝成厉鬼后,又被活活控制,受制于仇敌。
他好像听见那人在问:相爷,我做错了什么吗……
书郡这才恍惚间意识到,最需要自己的那个信徒……死了。
不该这样的,是哪里,哪里出了问题?
书郡望着天边的碧蓝,浅棕色的瞳孔泛起了红光,他好像,也没有信徒了……
”不对……不对……“
凌风听见书郡嘴里呢喃着,皱眉将半臂大的木偶抱起,”书郡,怎么了!“
”书郡!“
书郡迷茫的睁开眼,他小小的木质手紧紧捏着凌风的衣袖,隐约有撕破的迹象。他睡了一夜,果不其然,鬼蜮又一次重置了。
周围的普通人吓得不敢睡去,都哆嗦着躲在仲英的周边,仲英也因为消耗过大沉沉的睡去。
“队长……”书郡小心的缩在凌风的肩膀上,冰凉的木质感让凌风有些上瘾。
“我们去找信徒吧。”
“就在,这里,那个靠近祭者家的茅草亭里。”
凌风依言,喊醒韩公温守着,自己带着书郡离开了。
书郡什么也没说,只是看着小道上欢喜雀跃的人,心中带着悲凉。人类能无知到什么地步?书郡不得而知,只是想起许伶,总会为他不值。
凌风听到停到了一个很普通的茅草屋前,里面传来了听不懂的争吵,女人的怒斥,男人的踢打,还有少年不甘心的嘶喊。
踢门而入,少年的许伶被绑在柱子上,一对夫妇对着他谩骂着什么,他们似乎是被破门而入的凌风吓了一跳,警惕的看向门口。
包括那个长相柔美的少年。
“是他吗?”凌风举起凝霜指向少年,冷漠的问着。
书郡神情恍惚,他不由自主的问着“你……怎会如此。”
少年愤恨的望着夫妇,又嘲讽的问着“你们就是李府的人?我警告你们!别想动我!不然我死给你们看!”
“不是,我们是带你离开的。”书郡努力直起他的小身板,面色严肃的看着许伶。
许伶疑惑的看着两人,似乎是相信了书郡的话,大喊着“你们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卖到李府去当赘婿!我会报答你们的!”
少年挣扎着往前,却被夫妇二人按的死死的“夫子说,我定能高中!哪怕不是状元,探花也绝对没有问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