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该死!”静静怒极,漂亮的的脸蛋憋的通红。
“竟敢让我在余同哥哥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迷雾朝着她聚拢,缓慢的融合到她的体内,婴儿啼哭和男人的叫喊从雾中传来,带着对世界的绝望。
凌风扫视一圈,转身朝逃跑的木偶追去。
书郡手中握着傀儡丝,大概明白了凌风的意思。
他想去把那颗白珠子抢回来。
那白珠子中阴气十足,预测大概吸收了有几个月的怨气,,有了那颗珠子,书郡的修为能够在上一个梯层,而且,那颗珠子,应当和近期鬼蜮爆发有着很大的关系。
“书郡!”韩公温赶来,他紧张的看着吸收白雾的女孩,“果果好像认识她。”
傀儡丝线在空中编织成一个巨网,想要将白雾紧紧绑住,谁知那白雾就像玻璃一样牢牢挡住,没让书郡靠近静静分毫。
“现在的静静应当不是她认识的人,”书郡的长发无风自动,红色瞳孔闪着喋血的光芒,这人,留不得。
韩公温担忧的看了眼仲英方向,仲英现在还在充当保护中枢,如今海坐在原地不能动,他若移动,塔便会散开。
书郡收紧束缚,却依旧没有作用。妈的!不能看着她吸收吧!那还打个锤子!
韩公温在一旁不知干了什么,周围弥漫着紫色的烟雾,一股似有若无的花香钻进了白雾中相互纠缠,两者如同蝉蛹般将静静包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减。
书郡挥手将傀儡唤来,两者一同冲向蝉蛹,手呈爪状撕裂蝉蛹。静静尖啸一声,阴气如龙卷风般袭来,迫使书郡二傀后退。
“这他妈到底怎么打啊!”书郡至今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些,就算脑子里有些传承,但还是迷茫状态。
他忽然想起自己的专业,跳舞。
不是,跳舞有什么用啊!娱乐大众感化她吗!
没等书郡理清思绪,静静面目狰狞的冲了过来,只是穿过那阵紫烟后,速度肉眼可见的慢了下来,那半浮在空中的脚附上了一层冰霜。
只牵制了一秒,但足够书郡躲开她那透着青色的指尖了。
人头祭,祭祀,傀儡,舞蹈。
书郡脑子想冒烟了都没想到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书郡掐诀布下“幻境”,高高的戏台矗立在村落半空,缓慢下落覆盖了这边的祭台,敲锣打鼓的声响从高台中响起,使得众人迷茫了一瞬,不由自主的仰望着高台之上。
书郡本能性的飞到台上,静静也如同被迷惑了般,毫不犹豫追了过去,舞台慢慢闭合,徒留一行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在原地等队长回来。
果果作为信徒,也被拉进了台中。
远古的唱声带着诡异的腔调旋律从台中传来,果果坐于台下惊慌不定的看着台上的身影,墨色的长发轻轻的触着地面,在金红的长袍上格外明显,那背影用半下腰的姿势被吊在台上,赤红的双目紧盯着台下被紧紧束缚住的静静。
仿佛是一种审判。
当旋律响起时,书郡就知道怎么做了,他跟着旋律舞动身形,半空中隐约显露出一双巨手,白皙的指节捆绑着专属于书郡的傀儡丝,一直连接到了书郡的各个关节处。
他时而优美时而诡异的律动着,动作间带着专属于傀儡的僵涩感,偶尔一卡一卡的,红色的瞳孔仿佛撒旦紧盯人间,微笑着审判世人,
随着他的律动,他的身上笼罩起一层淡淡的金光,如同余晖的撒照,一股神性油然而生,只是那神性中带着血光,让人感到不详和恐惧。
静静嘶吼着,傀儡们鱼贯而出,嬉笑着靠近被审判的静静,欢呼雀跃的准备开餐。当舞蹈接近尾声,审判随之结束,邪恶的红色天雷落下人间,却也带走了被审判的罪人,徒留台下信徒惊恐的见证。
…………
余同飞速的在树林中穿梭着,他紧捏着手中的白色珠子,破败的半边身子时不时被刮蹭下些许木屑。
该死!追的真紧!
余同冷冷的扫了一眼身后的凌风,犹豫片刻后,将白色珠子扔向一个山洞中,转头朝凌风攻去。
山洞中放着他提前安排好的木偶,那是由许伶操控的无意识傀儡,现在许伶还在休息,那傀儡自然是没有丝毫反应。
无所谓了,先把这收集的阴气藏起来好了。
凌风挡住飞来的木偶,凝霜毫不犹豫的劈去,木偶瞬间四分五裂,如同烂木头般散落在地上。
远处一个小院内,余同的忽的闷哼一声,身体突然出现一道裂缝。他连忙拉紧衣服挡住,小心的安抚着快被吵醒的许伶。
“没事的,睡吧……”
许伶迷迷糊糊的拉住他的衣袖,听到声音后又沉沉的睡去。
当凌风回到原地的时候,书郡已经因为消耗过大变成了一个半臂大的木偶,毫无知觉的躺在韩公温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