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

书予墨吐了吐舌头，看着木偶的脸上满是欢喜“晓得啦妈妈，对啦我哥回来了吗。”

“还没有，小书也出去很久了…不会出事了吧…”

“呸呸呸院长妈妈！可不能乱说哦~我哥那么厉害的人怎么会出事呢！”说着摆出一副打人的架势“要出事也是别人出事！”

院长妈妈笑了笑，“就你顽皮，快进去吧，弟弟妹妹们都在等你们呢。”

书予墨一蹦一跳的走了进去，没一会儿就传来了孩子们打闹的声音。

书郡这边艰难的转着眼珠子，可恶的是他现在依旧动不了，似乎从自己睡着之后，做那个梦的时候就开始动不了了。

是为什么，诅咒？还是说换魂？

他尝试着动动手指，却依旧动不了。

“真是好看的人偶，和小书一样。”院长妈妈念叨着把他放进了书房，认真的摆在书架一角后，就出去陪弟弟妹妹们吃饭去了。

书郡坐在书架上俯视着这简陋的书房，或者说办公室，用课本垫着的书桌，脏兮兮的满是颜料的木凳，还有被翻的卷边的《儿童心理学》以及密密麻麻的笔记文件，就是这个办公室的全部。

学校里的门卫室大概都比这房间大。

他忽的想起那个叫做许伶的人，梦醒时他遭遇着什么，已经满了十八的书郡自然一清二楚，哪怕知道是梦，也为自己的无能为力而感到悲哀，能帮帮他就好了…

“小书怎么还没回来？”

“哥哥呢？他手机怎么打不通啊…”

“院长妈妈…”

“木偶怎么不见了！”

……

一晃神，书郡又出现在了祭台下，他这次倒是没有失去记忆。

外面已经没了声响，书郡动了动头，发出了咳哒的声音。

能动了！

书郡活动了下手脚关节，咳哒咳哒的声响就像是关节归位一样，他爬了出去，抬头却吓得后退一步，跌坐在地上。

一个巨大的头发团子！

那头发团子像是听到了声音，动作极缓的动了动，慢慢的抬起了头。

书郡呼吸都停了，他周身警惕着，随时准备跑路。只是当那脸抬起时，书郡才发现，是一脸泪痕的许伶。

许伶大张着嘴，心跳极快，他求佛拜神这么久，第一次有种喜悦和恐惧交杂的情绪。

竟是！真的有…神！

那木偶刻的隽秀，一双红眸像是地下的恶鬼，它穿着华丽的戏服，端坐在自己面前，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许伶疯癫似的笑着。

“李弘善，哈哈哈哈！李鸿，李……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似是想站起，却又跌落在地上，癫狂的大笑大喊着。

“有神，真的有神，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会有报应的，会有的…会有的…会有的！”

书郡动作缓慢的站了起来，还没完全适应。他拍了拍许伶，语调冷漠“会有的。”

许伶停住了笑，他看着眼前独立站着的木偶，调整姿势跪着，对着书郡狠狠的磕头，不说话，不许愿，只是磕，不停的磕，血液渐渐漫出，浸染了书郡的衣袍…

“善恶有报”

“因果轮回。”许伶听见了神说。

他停了下来，确定似的“善恶…有报？”

书郡点头，用木制的手抚住那潺潺流血的伤口，任由血液将他的手沁红，眸光微闪，他有种直觉，他觉得自己，应该是可以做点什么呢。

书郡想起了跛脚班主，那个制作他的男人。

“把那班主请回来。”

许伶抬头，早已看不清五官，他咧开嘴笑着。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