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华盛景的京城,永安楼的门前车水马龙,一派热闹非凡。当苏扶楹一行人踏入这座闻名遐迩的酒楼,伙计们的目光立刻被这群气质非凡的客人所吸引。
“欢迎几位贵客光临?”一位机敏的伙计迅速迎上前,脸上挂着职业的微笑。
碧玉轻轻从绣花荷包中拈出一枚银锭,轻轻一晃,那伙计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
“小二,我们要一间雅间,然后再给我们在大堂安排两桌。”
那小二在永安楼也是见过达官贵人的,看眼前人的穿着,自然知道非富即贵,立马应了下来,又招呼了一个伙计,在大堂找出两桌,让苏扶楹的婆子和护院坐下。
随后就拎一壶茶,领着苏扶楹和碧玉往二楼雅间走去。
“小二,你可认识刚才出去的两人。”
听到身后苏扶楹的问话,那小二愣了一下,想了想,问道:“夫人是说刚才和您打了照面的那二位吗?”
”唔。”苏扶楹沉吟一声。
“嗨,想必夫人平时肯定甚少出门,所以不太清楚京城近几日的事情,头先和您打招呼的,穿着圆领的那位爷,正是陛下的侄子,大昭的宁王世子赵景宁呀。”
他似乎并不奇怪为何苏扶楹不认识赵景宁。
“唉,说起这宁王世子,也真是很可怜。”那小二一边领着苏扶楹往雅间走去,一边说着八卦,“听说当年宁王妃娘家涉及谋反,后来全族被灭,宁王和宁王妃双双自缢而死,死时留下遗书,希望陛下能照顾好唯一的儿子赵景宁。”
“啊?为什么我们在京中这么多年,并没有见过宁王世子呢?”碧玉跟在苏扶楹身后,不解的问道。
吱吖~
前面的小二推开了一个房间的门,笑着道:“夫人,雅间到了。”
说着便进去给她们收拾起桌子,顺便将手里提着的茶放在桌上。
苏扶楹顺势坐了下来。
“之所以说宁王世子可怜,除了自幼丧父丧母,还有就是小小年纪一个人前往封地,当年发生了那样的事,陛下自然不肯留着他在身边,就打发他去了封地,是打算让他自生自灭的,毕竟不到十岁的孩子,一个人去那么远,路上发生点什么事,谁也不知道。”
“但是幸好咱们这位宁王世子福大命大,平安无恙的活到了现在,这不,马上是万寿节,太后也想念这个孙子了,陛下就让他回来了,住进原来的宁王府。”
说起赵景宁的事情,那小二简直是一个滔滔不绝。
听着他的话,苏扶楹暗道今天来对了地方,果然要打探京城里的消息,永安楼必须要去。
随即开口问道:“你这永安楼倒是消息很灵通啊,不知道我想知道的消息你有没有呢?如果有,这定银子就是你的!”
苏扶楹从怀里拿出一锭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那小二一看这人出手如此阔绰,立马举起双手保证:“整个京城,就数我们永安楼是消息最灵通,整个永安楼,我知道的消息最多,夫人只管问就是了。”
说话的期间一眼都没有离开过那锭银子,开玩笑,十两银子够一个普通家庭很好的生活一年了,他的月钱才一两银子!
苏扶楹被他的样子逗笑了,直接把银子丢给他,开口问道:“不知道这边有没有关于右相女儿,柳萋的消息呢?”
那小二接过银子,正在掂着重量,听见苏扶楹的话,猛的抬头,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然后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想必夫人便是永昌侯夫人苏扶楹吧?”
“你怎的知道?”苏扶楹还没说话,一旁的碧玉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们是从潇湘馆走来的。侯府的马车还停在潇湘馆门口,她们也没有自报家门,这小二怎么知道的?
小二笑了一声,说道:“永昌侯爷和柳家那位小姐也经常来我们永安楼,我们自然知道一些消息,比如永昌侯爷要娶平妻的事情。”
他一边说话,一边抬眼,偷偷打量着苏扶楹的表情,声音也越来越小。
苏扶眼拿起茶杯,自顾自抿茶,似乎并不在意秦尧娶平妻这件事。
“你继续说。”喝了大半杯茶,将茶杯放在桌上,她整了整衣袖,然后偏着头,朝窗外看去。
街上,似乎有一辆永昌侯府的马车,朝着永安楼驶来。
“说来这柳小姐,奇怪的很,当年唯唯诺诺的一个庶女,听说就坏东西大病一场,好了就跟变了一个人一样,没上过什么学,却能出口成诗,但是字又写的极丑,还经常会说出一些男女平等的话来,听说除了永昌侯,他还和京城许多贵公子处的和哥们一样。”
“哦?她还会作诗?”这倒是让苏扶楹感到颇为奇怪。
柳萋萋一个不受宠的庶女,识字书可以的,但是作诗就难了,况且一个会作诗的人,为什么字又写的难看呢?
”是呀,我还记得柳小姐写了一首诗,很多读书人都夸赞呢,好像是您让我想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