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文才身侧的公子哥们见他这般落魄,纷纷嘲笑道:“柳文才,你莫不是魂不守舍了吧?”
“休得胡言,这是永昌侯夫人,勇毅伯的千金。”人群中有识得苏扶楹的,低声提醒道。
公子哥们一闻其身份,顿时收敛了笑意。永昌侯府虽不足为惧,但其背后的势力却让人不敢小觑。勇毅伯的威名,大昭将军的权势,皆非他们所能撼动。
柳文才却不肯罢休,心中暗想:这便是令他姐姐屈尊为妾的女子。姐姐才情横溢,医术超群,更是太后的救命恩人。即便下嫁秦尧已是自降身份,这女子竟还敢令她为妾!
怒火中烧,柳文才直接扔了被苏扶楹护院抓在手里的鞭子,翻身下马,大步走到她的面前。
“你便是那个让我姐姐做妾的苏扶楹?”
柳文才与她的距离很近,强大的压迫感几乎令周遭空气凝结。
苏扶楹呼吸一滞,连忙退后一步,伸出手拦着柳文才,不让他靠近,又用帕子捂住鼻子,瓮声瓮气道:“你别过来,没人和你说,你嘴里味儿很大吗?”
说完还用帕子在面前扇了扇。
那些人听见苏扶楹的话,立马笑作一团,更有甚者还捂着肚子笑道:“柳文才,你是不是在牡丹楼玩了一夜,早起忘记洗漱了?这小桃红也太不负责了!”
“你这贱人!”柳文才被气的脸色涨红,恼羞成怒,举起手便要打苏扶楹。
在柳文才的手掌即将触及面颊的瞬间,苏扶楹眼神一凛,头微微一侧,巧妙地躲过了这一巴掌。
随即,她右手如电,一把抓住了柳文才的手腕,微微用力,便让对方感到一阵剧痛。
柳公子,你一无功勋,二无官职,三无功名在身,我可不是你能随便动手打骂的。苏扶楹的声音平静而有力,冷冷看着他。
柳文才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个内宅女子制住,更没想到对方竟然敢反击,一时间竟愣在了原地。周围的公子哥和百姓见状,纷纷屏息凝视,不知如何是好。
“回去告诉你的姐姐,如果还想进永昌侯府的门,就乖乖等着!”说完便将柳文才的手丢开,拿起碧玉手中的帕子,满脸厌恶的擦起手,似乎刚才碰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脏东西。
柳文才揉着手腕,面色阴晴不定,最终冷哼一声,还是让开了路。
苏扶楹在众人的赞许声中步入潇湘馆,碧玉满眼星光,紧随其后,
笑话,想她苏扶楹也是武将世家,在小时候,她爹和哥哥怕她受欺负,就教了她很多防身术,对付一个京城公子哥,简直小菜一碟。
潇湘馆的对面说京城最大的酒楼——永安楼,也是京城人最多,消息最灵通的酒楼。
此时,永安楼二楼走廊上,一位身着宝蓝色圆领直缀的男子,手持折扇,饶有兴致地注视着这一幕。
“爷,是否需要我去查探这位永昌侯夫人的底细?”他的随从问道。
据他们所知,永昌侯夫人向来深居简出,如今却展现出了不同寻常的一面。
男子摇了摇头,收起折扇,嘴角的笑意未散:“这样才有趣。”
“明日,我要京城各大酒楼都流传着右相柳如海之子当街行凶的传闻。”
“遵命,我这就去办。”随从领命,退下。
潇湘馆内。
掌柜一见来人是苏扶楹,立马上前迎接,“小姐,今天过来可是有什么需要?””
苏扶楹环顾四周,目光在琴架上轻轻扫过,却未见心中所想的那把琴。
她转向掌柜的,声音柔和:“福伯,我想要一张琴。”
福伯,是潇湘馆的老掌柜,也是她娘留给她的。
福伯闻言,看了苏扶楹一眼,他记得小姐不喜欢琴,今天怎么来这里找琴了。
苏扶楹见福伯一时未答,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她轻声补充:“非我所用,乃欲赠人。辛苦福伯为我挑选一张好琴。”
她的笑容中,有着与她母亲相似的灵动光芒。
福伯被她的笑容所打动,连忙回神:“小姐请上楼稍候,我这便去取。”
他吩咐伙计引苏扶楹至雅间,自己则匆匆去取琴。
潇湘馆二楼的雅间,窗户正对着永安楼,从高处俯瞰,楼下人潮如织,热闹非凡。
伙计知晓这是自家小姐,态度极为热情,迅速准备了苏扶楹喜爱的茉莉香片,再配以一碗奶香四溢的奶酪浇鲜樱桃,解腻又美味。
茶还没喝完,福伯便已经取来了琴,来的时候看见苏扶楹还在吃,就站在旁边没有说话。
等她吃完了一整碗的奶酪浇鲜樱桃,福伯才上前将琴放在桌上。
苏扶楹虽不通琴艺,但一见此琴,便知其非凡。
琴身纹理清晰,色泽温润,轻抚之下,音色醇厚悠扬。
福伯在一旁细心解释:“此琴以百年老桐木精雕细琢,木纹如波荡漾,琴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