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气之害尽显无疑。
这次,就连董卓都看出来了,怒道:
“哈哈哈……王允只会办坏事,这是坑天子啊!那是我扶上位的天子,只有我能欺负,岂容他人坑害!”
钟天立即取出石盘,挥手扔向城楼,“哐”的砸到王允头上,将他击飞出去数丈,旋即放出金光,将其禁锢,投入了油锅之中。
“滋滋滋……”
“嗷~~”
王允嘶吼,表情就像是这样:`o′
董卓见他受罪,大喜道:“好好好,炸,使劲炸!”
下界。
王允被收走,刘协的气运稳了下来。
张济、樊稠下意识上前按住李傕二人肩膀,劝道:
“我等兵力有限,今日若杀天子,恐有人借机起兵讨伐我等。不如仍旧奉其为天子,徐徐减其羽翼,择机杀之,再图天下。”
李、郭二人感觉有理,便按住兵器,没有行动。
天子在城楼上遥见王允已死,家人遭屠,贼兵却不离去,宣谕道:
“王允一族被诛,尔等何故不退?”
李傕稍一商议,高声道:“臣等诛杀大奸之人,有功于皇室,有功于天下,在此不走,乃静等陛下赐爵尔。”
天子厌恶的看了一眼,道:
“卿欲封何爵?”
李、郭、张、樊四人各自写下自己中意的官爵,差人送上城楼。
刘协一看,心道:【这是要全面掌控关中和长安啊,哎……贼兵势大,朕先同意了,稳住他们徐图后计吧。】
不长时间,敕封圣旨传了下来。
四人争相看了,见圣旨上封李傕为车骑将军,池阳侯,领司隶校尉假节钺;郭汜为后将军,美阳侯,假节钺,同秉朝政;樊稠为右将军,万年侯,张济为骠骑将军,平阳侯,领兵屯弘农。
其余李蒙、王方等,各为校尉。
众人大喜,安排心腹在长安驻军,率大军出城驻守。
翌日,又令士卒追寻董卓尸首,获得些零碎皮骨,以香木雕成形体,安凑停当,大设祭祀,用王者衣冠棺椁,选择吉日,迁葬郿坞。
云头。
董卓垂泪道:“李傕等人真是忠勇之将啊!”
钟天见他绝大部分的戾气都消散了,问道:“你还有一丝戾气不退,是还有遗憾么?”
董卓道:“当然!吕布还没死呢!”
钟天捂脸:“他死……还要好几年!”
董卓听出了其中的深意,急问:“几年?那也快了,钟先生,吕布几时死?又是怎么死的?”
钟天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你等着吧。”
这时。
王允终于恢复了理智,从油锅里跳出来,一见到董卓,立刻怒吼:“董卓!你竟然还好端端站在这!老夫杀了你!”
话罢,抬脚冲了过来。
董卓一巴掌将他扇出去十几丈远,怒道:“你戾气比我还多,炸了一整夜才消停,刚刚清醒就挑事?哼,来人,一起扁他!”
华雄、方悦、穆顺三人活动着手腕走了过去,嬉笑道:“老王头,试一试死两次的感觉如何?”
钟天怒道:“过分了哈!你们三个想做炸串么?”
华雄、方悦、穆顺三人连连摇头,很自觉的回了镇魂铃。
王允谢过钟天,问清了目前的状况,叹息道:“时也命也!”
他瞅了瞅董卓,小声道:
“钟先生,您能不能让董卓魂飞魄散?”
钟天摇头:“我的任务是摆渡,不是消灭。”
王允压低声音道:“通融一下!”
钟天脸色怪异的看着他,问道:“你知道你是为何被人插死的吗?”
王允一噎,老老实实地站在了一边,再不说话。
下界。
长安在西凉军的压制下,迎来了“稳定”,这情景宛如董卓掌控朝廷初期。
全城军民都很压抑。
但是李傕等人很忙碌,他们为董卓选了墓地,置办了盛大的安葬仪式,带着浩浩荡荡的送葬队伍,自长安出发至郿坞,以三公之礼下葬。
王允酸道:“我是司徒,亦是三公,却被他们埋进乱坟岗了!”
董卓揶揄:“哼,若是换做我,早把你喂野狗了!”
王允怒了:“董贼!你端的可恶!”
董卓狠狠瞪他:“我尸身都零散了,好不容易拼凑起来的,这都是拜你所赐!”
王允闻言一喜:“你这么说我就不酸了!”
董卓咬牙,这就要动手揍王允,随即听到下界狂风大作,雷声滚滚,大雨如瓢泼,平地积水三尺深,他惊呼:
“我正下葬呢!这是闹哪样?”
话落,一道霹雳自云层落下,震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