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乌川几人的老实交代,所以官府也没为难楚行知他们,直接将乌川几人给带走。
装着蛊虫的几个布袋,也被绑住封口,一路拖走了。
将官差送到珍馐楼门口,不知道是不是楚行知的错觉,总觉得乌川走时,眼神很是幽怨。
“哎,咱们真是无妄之灾,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将赔偿款送来。”苏林音吐槽道。
想起珍馐楼内的狼藉模样,楚行知无奈摇头。
怕是这两日都不能开门了,而且就算开门估计生意也会受到影响。
热闹没了,人群散去。
“阿姐!林音姐!你们没事吧!”
小花和石头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小喜。
今日他们休息不用上课,所以出去玩了,沈兆铭也不在,应当又是窝在书铺了。
自从小花和石头年纪逐渐长大后,楚行知就让他们在休息日自己出去玩了。
小孩子嘛,爱玩是天性,更别说他们身后通常跟着小喜,楚行知还是比较放心的。
“没事,你们跑这么快干嘛,瞧这一脑门汗!”
苏林音掏出一块干净的帕子给两小孩儿擦掉汗水。
三年来,她和小花石头相处的也像是亲生弟妹一般了。
楚行知眉眼柔和道:“阿姐没事,你们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石头说:“我们在河边玩呢,听到有人说珍馐楼里打起来了,就赶紧回来了!”
几人一边说一边往屋里走。
小花张着小嘴,眼睛瞪圆,呐呐道:
“阿姐,我们这是被人打劫了吗?”
石头指着不远处的双头膨颈蛇尸体,问:
“打劫咱们的人,居然还要放蛇咬咱们?这也太恶毒了!”
楚行知和苏林音相顾无言。
几天过后,京城一间废弃的破旧屋子里。
闵缘手里拿着一根藤条,稳当的坐在只有两条腿的长凳上,似笑非笑的看着跪在地上,形如鹌鹑的六名弟子。
“行啊,你们真是我的好徒弟。嫌咱们还没饿死的太晚,想早带你去见阎王是不?”
乌川几人低垂着头,不敢说话,生怕自己要是说了,下一刻藤条就会抽自己身上。
“为什么不说话?嗯?”
“都敢背着我出去找人挑战了,现在装什么乖?”
“蛊王也被人弄死了,五袋蛊虫活下来的也只不到十分一了。你们没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闵缘话落,一藤条抽在地上,把地上的干草都掀飞了。
几人身子瑟缩了一下,蓝织悄摸用手拽了拽乌川的袖子,示意他说话。
乌川抬头,他脸上还红肿着,有个眼眶也是黑的,高大的汉子努力挤出个讨好的笑:
“师父,我们这不是看你辛苦,好不容易想到一个门路,也出出力嘛。”
闵缘面无表情:“是了,本来剩的银子还够吃上两月饭,现在你们的赎金,加上给珍馐楼的赔偿,全给花出去了。不仅如此,还欠着珍馐楼二百两银子,你们谁去还?”
闵缘回来后,一直不见几个徒弟,出去一打听才知道居然都被抓进了官府,跟珍馐楼签了欠条,加上花了银子这才将人赎出来。
乌川:
蓝织见乌川不顶事,师父面色依旧难看,她心下一横,正要说话。
却见闵缘犀利的目光看了过来:“蓝织,是你将蛊王放出去的吗?”
突如其来的质询,问的蓝织手足无措。
她额上冒出冷汗,心中直说糟糕!
师父是不准他们平白无故在百姓中放出蛊虫的,更别说她放的还是蛊王了!
完了、完了!
这下该怎么办?
蓝织心中一瞬间闪过无数个借口,可是当对上闵缘眼中的冷意时—
她低下头,认错道:“是我将蛊王放出去的。弟子知错,还请师父责罚。”
蓝织是闵缘最小的徒弟,又因为是女孩儿,平日里备受宠爱。
偶尔犯些小错,闵缘也只是意思意思的罚一下就过去了。
“啊—”
藤条抽在背上,血痕浸透了衣衫。
蓝织伏在地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闵缘。
乌川几人也不敢相信,师父竟然会真的打小师妹,一时被震慑住。
捏着藤条的手高高扬起,眼见又要抽下去。
乌川赶紧将蓝织推开,帮着受了这一下。
将要溢出口的闷哼声被吞进了肚里,乌川心说,师父这也打得太重了吧。
“师父,蓝织只是冲动了些,她没有想要害人。”
其他的弟子此时也反应过来,纷纷求情道:
“对啊,师父,当时那些人拦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