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在珍馐楼举办宴会的事情传开了。
珍馐楼的生意也越来越红火。
别说苏林音整日里忙的不可开交了,就连楚行知的天师阁都迎来了许多新的客人。
“楚天师,我想求个镇宅符。”
来的大婶,眼下青黑,面色憔悴看着像是好几日都没睡上好觉了。
她正是那日在珍馐楼被另一位大婶疯狂安利过来的杨大婶。
楚行知瞧了瞧她的脸色,又看着她身上萦绕的倒霉黑气,不动声色的问道:
“婶子,最近休息的不好?”
“哎,可不是嘛。”杨大婶痛诉道。
“前日里,去了深山中采菌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回来后日日做噩梦。夜里半梦半醒间总感觉有人在我床边盯着我看,可一睁眼,点燃了蜡烛,又分明什么都没有。”
她都已经许久没睡上一个好觉了,找大夫看了说是自个儿肝火旺,所以失眠多梦,睡觉易醒。
可这药是一帖又一帖的喝了许多,也没见着肝火降下去。
“楚天师,你说我这是不是遇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啊?”
杨大婶越想越有可能,要不怎么会喝药也不管用,还成日里总觉得阴气嗖嗖的。
打了激灵,杨大婶想说要不让楚行知去她家帮忙做个法事吧。
却见楚行知笑笑,从包袱里掏出两个符纸递给她:
“不是什么大事,婶子你把这镇宅符一张贴在院门中间,一张贴在堂门正中间。过几日就好了。”
“哎,好。”杨大婶将镇宅符接过,也不知道这么小小两张符纸管不管用。
她不放心道:“要不楚天师你去我家坐做做法事吧!这做法事要多少银两?”
杨大婶家就在京城,平日里穿着看不出多有钱,但她家还是有些家底的,只是平日里诸多节省。
杨大婶心想,只要做法事的银两在十两以下,她就可以做主让楚行知去。
没想到的是楚行知居然拒绝了,她笑着说:
“用不着做法事,婶子你先将这符拿回去试试,若是过两日还不好,你再来找我。”
见楚行知不答应,杨大婶也只能付了二十文钱,打算将这符纸先拿去试试。
她心中哀叹,死马当活马医吧,她真是受够了这睡不着的折磨了!
“婶子日后还是少去深山里头吧,尤其是清明、中元、寒食节前后,那几日阴气旺盛,容易冲撞到不好的东西。”楚行知说道。
那她这是真的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杨大婶浑身一抖。
“好好,日后我少去深山里头。”杨大婶保证道。
又百般和楚行知确认不需要做法事之后,杨大婶将信将疑的拿着两张符纸回家了。
楚行知抿了一口茶,这婶子的确不需要做法事。
她身上虽有阴气,但并不算重,想必是在山里头不小心碰到了山精。
好在这山精并没有缠上杨梅,只是留了一丝阴气在杨大婶身上当做惩戒。
所以致使她这些日子里一直做噩梦,睡眠不好又导致她精神不清醒,所以总是觉得夜里有人在床边盯着她。
镇宅符能驱邪避灾、镇宅化煞,贴上符咒后,杨梅身上的阴气自然会被化去。
杨大婶当天回到家中就将镇宅符给贴上了,并且严肃告知家中的儿子媳妇儿还有孙子孙女,谁都不许将这符纸扯下,否则她就要打人了!
杨大婶性子泼辣,作风强势,家中一应事务向来由她说了算,所以她这么一说,虽然儿子儿媳觉得自己娘亲有些迷信,但终究还是没敢说出口。
见没人敢反驳自己,杨大婶满意的招呼大家该干嘛干嘛去。
“哎哟,你这去找哪儿求的符纸啊?紫虚观吗?”
夜里,杨大婶的老伴,李老头问道。
紫虚观是京城第一道观,凌阳子就是紫虚观出身,若非他要出来云游修行,只怕观主之位早该是他的。
杨大婶嗔怪的看了李老头一眼:
“紫虚观那里人多的,我哪儿排的上,况且你又不是不知道紫虚观求一张符纸都要百两纹银,我们家哪儿有这个闲钱。”
紫虚观作为第一道观,某种程度上,价格也是第一。
“也是,那你这两张符纸花了多少钱?”
“才二十文。”
“二十文?”李老头满脸怀疑的道:“这么便宜的符纸,真能有用?”
“先试试看吧,不成再想想别的法子。”杨大婶说道。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这镇宅符贴上后,身上都比往日里缓和起来了。
“好吧。”
李老头妥协,他每天夜里和杨大婶睡在一起,这些天杨大婶睡得不好,每天夜里嚷着有人在床边盯着她。
弄得李老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