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里又否定了一个主意，突然听到对面校园里传来一阵哭泣声。

陈凡站在通往教室的必经路口，为大家鼓劲加油，“放轻松、别紧张，李先生告诉我们，一切敌人都是纸老虎，我们要在战略上藐视他、在战术上重视他……”

陈凡微微一笑，“锁定了3个目标。”

陈凡整理好衣服便往前走去，“没空。”

如此一来，陈凡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说着突然伸出手狠狠一抓，“就此锁定嫌疑人！”

他说着晃了晃脑袋，笑道，“我看做衣服的书的时候，就想到能不能把两件衣服合成一件，正面穿完了穿反面，这样就等于有了两件衣服，试了好多次，浪费了不少布料，终于被我试验成功了，怎么样，帅不帅？”

张文良眨眨眼，甩了甩手，“先不说这个，马上就要进考场了，我看有些人好像还比较紧张，你去跟他们讲两句。”

这年头的大多数人就是这么简单，帮亲不帮理！

何况自己还是占理的这一边。

与校门隔了一条马路的路边，陈凡坐在自带的小马扎上，眼睛盯着校门，默默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一会儿，学校里的大喇叭声音响起，考试时间到了，在工作人员的指挥下，所有人都有序入场。

张文良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那群被轰走的女生中的三个人，张大嘴喃喃说道，“好嘛，不用你下毒，她们就完蛋了。”

他们也没有陈凡给他们出谋划策、提前安排，面对高考，所有人连报名的勇气都没有。

陈凡眼睛微眯，瞟了他一眼，再看向南湖公社考生的方向，沉吟两秒，“算了，先稳定军心，报仇的事以后再说。”

而诸如陈凡这种陪考人士，都被请出校园外，直到考试结束，等里面的考生出来。

虽说也有极少数不肯放弃、在家里努力自学的，可是学习水平最多也就与当时选拔兽医考试时的杨菊和张翠娥她们相当，不可能更高了。

陈凡用下巴指了指前方，轻声说道，“我查到写小姜匿名信的人就在那群人里面。”

不一会儿，便看见几名负责安保的战士，押着几个人出来。

不过这里差不多有一半的人都是这种打扮，倒也没人注意到他。

张文良却不依不饶跟了过来，“不是，你在干嘛？”

顿了一下，又指着那群人小声说道，“这些都是夹带小抄被发现的，按照规定驱除出考场，今年考试全部作废，至于回头要怎么处罚，等高考结束再说。”

然后两人便开始兴致勃勃地讨论，要用什么样的方式去下毒，才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还不会让人联想到自己身上来呢？

不过，仅仅如此、可不够！

张文良瞬间瞪大眼睛，“不至于吧，这么狠？”

搞不好连二流报纸都会被吸引过来。

话还没说完，他忽然睁大眼睛，弯着腰慢慢走过去，凑到陈凡跟前，“靠，你怎么穿成这个鬼样子？”

张文良一听，鼻子都快气歪，“我在找你啊！出来的时候你非要自己一个人走，到了地方我找了你好多遍，一直找不到人，伱不在我心里没底啊。”

张文良愣了愣，“报仇？”

陈凡看着近在眼前的卢家湾众人，脸上满是无语，都到地头了你让我走？

此时他穿着卡其色的风衣，就是操场上最靓的仔，几乎所有人都看见陈凡走过来，张翠娥、黄莺、杨菊和刘丹迅速迎了上去，其他人也跟着往那边移动。

张文良快步跟上，“哎，你怎么找出她们来的？”

还扯着衣服比划，“而且还可以拆卸的哦，几件衣服分别组合，就可以有好多件。”

到时候谁还会去关注两个无关紧要的姜家姐妹？

学习资源就这么多，而且每个人都在争分夺秒，还要给他们分一部分、抽时间给他们解疑答惑，这不是舍己为人么？

张文良咂咂嘴，全神贯注看过去，顿时眉头微皱，“她们好像都是在6队插过队的知青。”

陈凡，“我找学区办公室和地委教育处要了那几封匿名信，记住信里的笔迹，再翻看了南湖公社所有的报名表，发现只有她们的资料与信里的笔迹完全一致。

（大佬的准考证，后来在二流报纸高级编辑岗位退休。所有准考证中感觉那个女生最漂亮，这个最帅）

随着考试铃声响起，校园里迅速安静下来。

陈凡先脱掉棉衣，用力抖了抖，再反过来穿，便是一件棉丝面料的中长款棉风衣，裤子和鞋子不好换，也没必要，然后将围巾拿下缠在脖子上，摘掉帽子折了几下，雷风帽就变成了瓜皮帽。

张文良咧嘴笑道，“我不是看你在发呆么，没想到还挺警醒。”

刚才我也仔细观察过，虽然那群人都在看咱们队里的人，但是只有她们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