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鄂焕,见田预立于坡上观战,身边只带数人,大喜,寻思:“抓了田预,汉军必退。”
于是只顾引军来赶,田预见状,退至树林,鄂焕马快,直冲过来,看看赶到,不想一阵天崩地陷,落入坑内,两边伏兵尽出,擒了鄂焕,汉军趁势掩杀,南兵大败,朱褒、高定退军十里下寨,众将回到寨中,田预设宴庆功,军士押鄂焕到,田预亲解其缚道:“军士无礼,慢待将军,莫要怪罪。”
言罢,请鄂焕落座,鄂焕道:“将军可是要招降我?”
“你一身好武艺,屈身南中岂不可惜?不如归顺朝廷,为大汉开疆拓土,名留青史,岂不痛快?”
鄂焕道:“高定救过我兄弟性命,我不忍叛他,请将军放我回去。”
田预笑道:“将军不愿留此,我也不便强求,可暂歇一宿,明日再回也不迟。”
鄂焕从之,众将殷勤劝酒,鄂焕大醉,当夜宿于帐中,田预却唤人请来庞统道:“鄂焕忠勇,我欲留他在身边听用,士元可有良策?”
庞统道:“计倒是有,只是有些损,我先说,用不用随君侯的便。”
“且说来我听。”
“高定、朱褒二人设寨于城南雀鼠谷,离此不过十里路程,今鄂焕大醉,可命魏延换了他的衣甲、兵器就往劫寨,鄂焕后路一断,又有何处可投?”
田预道:“如此便还好,事不宜迟,我这便发令。”
于是令军士,唤魏延来,说了如此如此,魏延领命,换了鄂焕装束往雀鼠谷而去。
却说南寨这边,三更时分,忽然火起,军士报说:“鄂焕降了汉军,引兵来劫我寨子”,高定不信,引军来看时,依稀望见鄂焕指挥军士放火,朱褒道:“这厮本是汉人,定是收了好处,故而如此。”
高定犹豫不决,正欲上前问时,“鄂焕”已退,南兵四处救火,乱成一团。
魏延返回寨中,回报道:“事已办妥,我引军士沿寨放火,多有南兵见之。”
田预大喜,重赏魏延,就命军士将铠甲、兵器放回帐中,天明时分,鄂焕醒来,田预率众将亲送出寨,焕往南而走,行不多远却见寨内烟雾缭绕,守寨军士见他到来乱箭射下,焕取戟拨之,喝道:“我是鄂焕,快开寨门。”
军士飞报寨中,高定便与朱褒引军来看,果见鄂焕纵马持戟立于寨前,高定喝道:“鄂焕,我待你不薄,如何勾结汉军袭我营寨?”
“将军何出此言?昨夜我何曾到此?”
朱褒道:“昨夜你引军打我寨子,兄弟们都看见了,还有何说?”
“将军误会,我昨夜却曾留宿汉营,却并未降他,且开寨门,我有话说。”
鄂焕话音刚落,身后一只军马到来,却是魏延。
高定大怒道:“吃里扒外的东西,还想骗我开门?好叫你知道做叛徒的下场!”
于是唤人将鄂焕兄弟,绑到寨前,斩下首级,扔出寨外,鄂焕怒不可遏,持戟便要冲寨,朱、高二人命军士乱箭射下,魏延见状喝道:“鄂焕将军,速速回寨,莫要迟疑。”
鄂焕进退无路,寻思:“高定不仁,不如投降汉军,再来复仇。”
便与魏延同回寨中,田预闻知大喜:“高定本是小人,将军莫恼,我等改日定为你报仇!”
于是以鄂焕为牙门将,留帐听用,忽报:“雍闿引三万大军来援,现于寨外叫阵。”
田预引众人看时,只见南兵手持藤牌,腰悬利刃,于阵前耀武扬威,多有赤裸身体挑战者,众将大怒,就要出战,田预道:“雍闿军来,士气正旺,此时与他交战,难免伤亡,且谅他数日,再战不迟。”
便命军士挂起免战牌,南兵见了,只道是怯战,每日来寨前挑战,田预都命将士塞耳休听,十日后,南兵已经习惯了,又当正午时分,皆于草地趴卧,田预见状大喜,就命众将上马,汉军养兵日久,动如狮虎,南兵大乱,雍闿急引军退时正遇鄂焕,料敌不过,转身便走,魏延见了便来追赶,鄂焕恐他抢了功去,张弓搭箭射雍闿于马下,割了首级,南兵见主将已死,皆跪地请降,田预引兵直抵雀鼠谷,却不见一兵一马,原来朱褒、高定而人闻知军败,早逃回南中去了。
田预收兵回城,与众将商议:“雍闿虽死,但朱褒、高定仍在,且又新得越巂,我如何取之?”
庞统道:“大军久战,不宜再动,且将息兵马,我有一计,不需刀兵,可使二人自相残杀。”
田预道:“计从何来?”
“贼兵新败,又丧主帅,正是惶恐之时,君侯可命人备厚礼送往高定寨中,只说,我军平川,只为朝廷之命,劝他莫听离间之语,日后定保奏他为南中都督,彼喜而无备,我便可用计图之。”
田预从之,遣使去了,高定果然大喜,又遣人送信与田预,双方皆称误会。
如此一连半月,两人打的火热,朱褒闻知,愀然不悦,来见高定道:“兄弟,如何不起兵为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