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想搞一出大的,结果当经理的给咱撤梯子,把咱晾那儿了,你说咱还能怎么着!”
顾舜华自然也没辙儿,她就算再想出头,但身为一个厨师,自己跑过去饮食公司提意见也不可能,级别没到,越着经理过去的话,回头新经理来了,也不好收场。
说白了,国营体系里面,处处都是关系人情,这不是自家院子,想怎么布置就怎么布置。
顺子:“对了,我那亲戚去了一次御膳之家,说他们那里有一个汤,特别稀罕,好喝,不少去吃饭的其实是冲着那个汤去的,不过那个汤不让人随便喝,点多少才能送一碗,还得当场喝,不能外带,说是独家秘方。”
顾舜华:“这是什么汤,神仙汤吗?”
顺子:“谁知道呢,反正说独家配方!”
顾舜华拧眉:“还不让外带?咱想尝尝都不容易。”
顺子:“是啊,不过咱们费那么多功夫也没用,咱们是当厨子的,人家是开店的,咱们又不是经理,说不上话,也干不成事啊!”
顾舜华听了,想想也有道理,也就不说什么了。
其实经历了这么多事,她也明白,这就是现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姚经理调去一个肥缺,不操心玉花台的事了这都正常。
这时候难免就想起牛得水来,想着他如果在多好呢。
他现在身体据说还不错,游山玩水去了,自在得很,反正不可能回来了。
她深吸了口气,想着自己何必呢。
说实话,工作不忙,她倒是正好也闲下来,没事看看书,多学习,把自己手艺练好,不比什么都强?
至于罗明浩怎么飞黄腾达挣钱了,冯书园怎么挣钱了,管她屁事,报复罗明浩也不急在一时,没准哪天就寻到一个机会让他栽了呢!
这么想明白后,顾舜华也就放松下来了,她在乎吗?不在乎,她该干嘛干嘛,不着急!
正好这天前门外运来了不少大螃蟹,各家饭馆都有份,玉花台后勤也去了,冯保国跟着去的,回来直接那么一板车的,好几大筐。
最近生意不好,顶盖肥的大闸蟹该有还是有,大家伙都摩拳擦掌的,于是留了一些,之后各自分了分,顾舜华分了小半筐。
这玩意儿就是吃个新鲜,自家肯定吃不了这么多,顾舜华便提着过去烹饪学校,想着给自己爸。
谁知道顾全福说,他也得了,正要给她几个,见她有,便说大杂院里关系好的分分。
顾舜华提着螃蟹,也是叹息,这下子可好,竟然没处送了。
这日子过好了,就烧得难受,才走过缺食少吃的年代,现在竟然拎着螃蟹没处去了?
她便想起来雷家,好久没过去了,倒是应该去拜访下,正好新鲜的大螃蟹,耽误了就不肥了,当下赶紧过去。
雷永泉妈妈都好久没见到顾舜华了,现在见了自然是高兴,拉着手不放开,看那螃蟹,一个个都挺大个儿,又新鲜,便道:“还是你们做这一行的会挑,我们去市场根本挑不着这么好的。”
一时提起来她的日本之行,之前顾舜华给她买过一个治腰腿疼的药,还挺管用的,她感激地道:“也难为你了,出国那么忙,还得惦记着我的事,给我买那个药。”
顾舜华:“这不都是应该的吗,阿姨您可不能和我客气这个。”
这么说着间,自然提起雷永泉和常慧,雷永泉妈是提起来就叹气:“永泉想出国,但是常慧那不是得还有一年才能毕业,那不是还得分开一年?这件事我可不许,我说了,你们怎么着也得生孩子了,眼看着快三十岁的人了,你们想怎么着,不要孩子了?”
说起这话来,雷永泉妈妈那语气就严厉了:“再这么下去,得,我连这儿子都不要了,他们爱怎么怎么着,我不管了!”
顾舜华便只好劝道:“那也确实应该要了,我上次听着,他们好像也在准备着?”
雷永泉妈妈:“永泉是个没正经的,常慧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当媳妇的应该劝着啊,男人心里没数,女人不劝着,这家成什么样?再说了,我都不知道她心里到底有没有数,她这么混下去有意思吗?早生晚生还不是得生?”
顾舜华也说不上什么,她想起上次常慧话里那意思,其实这两年她也一直想要,但一直没有,又能怎么着?
据说是医院也去过了,医生说身体没什么问题,两个人都没问题,就是不容易怀孕,说随缘吧,没准哪天就有了,医生也没办法。
这事也不好多提,提了后,万一知道当年打胎的事,还不得炸了。
所以顾舜华只能含糊一下,劝劝,然后就找个理由先走了。
一时想着,雷永泉和常慧以前在内蒙古好几年,确实也没怀孕,现在回来了,好不容易怀上,打掉了,以后还不知道怎么着。
想想也挺担心,有时候人的选择就是这样,一旦行差踏错,人生都不给你弥补的机会。
只希望他们尽快怀上,生个孩子,这件事也就过去了,不然终归是个地雷,哪天趟了,就闹大了。
她这么胡思乱想着,低头看看螃蟹,想着先回家吧,正好给卢姐几只,剩下的自己和孩子吃,如果再多,煮了让任竞年带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