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看向宁偃:“宁大人既有此说,下官这就返回帝丘,向君上复命!”
一把大火将大巫祝烧成了灰,内宰一行也离开了楚丘,宁偃如释重负,朝江寒深揖:“请问钜子,接下来如何做?”
“请宁大人速做二事,一是搜寻石灰、硫黄、艾蒿,越多越好,二是将疫区百姓集中起来,患者一处,非患者一处,由墨者统一救治!”
宁偃拱手道:“领命!”
……
当江寒、宁偃、秦越人等人进入安置孙仲良临时分隔开的居室后,便发现盖着厚厚被褥的床榻之上,孙仲良脸上又多了新的痛苦痕迹。
眼下,他脸色红晕,嘴唇干涸,竟连话也不说了,宁偃跪在榻前轻声呼唤:“孙将军?孙将军!”
得到的也只是一声咕哝,过了一会,连咕哝都没了。
前来诊治的秦越人一脸凝重:“从霜降以后,至春分之时,凡有触冒霜露,体中寒即病者,谓之伤寒也。”
“九月十月寒气尚微,为病则轻,十一月十二月寒冽已严,为病则重。”
“孙老将军的病症来得突然,发作极其猛烈,一日之内居然衰弱到如此程度,是最难诊治的那种。”
宁偃急切的询问道:“扁鹊先生可有医治之法?”
秦越人手指搭在孙仲良的脉搏上,治疗伤寒的麻黄汤,得根据发病的不同症状微调。
秦越人的语速极快:“麻黄汤,麻黄三两去节,桂枝二两去皮,杏仁七十枚去皮尖,甘草一两炙之,加水入陶釜煎之,去渣后温服。”
他又强调道:“麻黄热性,唯冬时正伤寒无汗者用之,如今已经早春则不可轻用,服之必发斑发黄,如服者,要加凉性的石膏,知母,黄苓……”
宁偃一一记下,连忙吩咐下人去煎药。
秦越人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拱手道:“江先生,宁大人,对于疫病,防甚于治,非常之期,当行非常之法,一定要对疫区百姓加以管束!”
江寒闻言笑道:“秦兄放心,患者与非患者已经被隔离开了,我们这就去颁布防疫法令!”
宁偃点了点头:“楚丘吏员都在前厅等候了,江先生、扁鹊先生,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