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突然消失,接着听到山顶传出一声长鸣,声震十数里,好像是仙女长歌一样!”
“那凤是怎么鸣的,你还记得吗?”
樵人模仿排练时的腔调:“喵—儿—”
“你可看到凤凰了?”
“看到了!”
“凤凰长什么样儿?”
“单是尾巴就有这么长。”樵人夸张地比了一下,“我看到它在天上飞。”
“飞得快不快?”
“不快,也不高!”
魏罃再次叩拜:“父王,是非黑白已经明了,望父王明察!”
魏武侯转向公叔痤,沉声道:“老爱卿?”
公叔痤被魏罃一口一个父王搞的头皮发麻,这位志大才疏的魏国公子,是要把魏国推进万丈深渊啊。
他深吸一口气,不紧不慢:“君上,能否也让老臣问他一问?”
“问吧。”
“樵人。”公叔痤转对樵人:“听你方才说,你亲眼看到了凤凰,这就说说,那凤凰长得什么样儿?”
樵人冷汗直出,看向魏罃,眼神求救。
魏罃回视他,气定神闲,目光鼓励:“樵人,不必害怕,把你看到的凤凰讲给相国大人。”
樵人伸手比画:“有这么大,头上有个冠,红色的,身上是绿色的,有一个一个斑点,翅膀宽得很,尾巴有……”
公叔痤打断他:“斑点在何处?”
“羽毛上。”
“你看到凤凰时,离凤凰多远?”
“有……很远哩。”
“很远是多远?”
“一百多步。”
“是晴天还是阴天?”
“这……是……是阴天。”
“有雾没?”
“有雾。”
“你是哪天看到凤凰的?”
“有个把月了吧。”
“君上。”公叔痤转对魏武侯:“此人谎话连篇,欺君罔上,不可取信!”
魏武侯大是惊讶:“哦?”
“眼前已到初夏,水汽上腾,不存于地,此人与那渔人皆说有雾,不合时令。”
“逢泽大湖方圆百多里,只有一个小岛,方圆不足半里,岛上根本无山,只有一个小土丘,且这土丘在夏季就被大水淹没,树木无法存活,更不可能住人了。”
“还有,据这樵人所言,他离凤鸟百多步远,既是阴天,又有大雾,且鸟是在天上飞的,按照常人视力,他不可能看到鸟的形状,更谈不上鸟的羽毛和羽毛上的斑点了,据此种种,臣断定此人在撒谎!”
公叔痤之言有理有据,环环相扣,直击樵人破漏处,魏罃心底一颤,樵人脸色“唰”地白了。
就在魏罃万念俱灰之时,魏武侯却淡淡一笑:“老爱卿,那羽毛上的斑点,寡人也看到了!”
公叔痤惊骇:“君上?”
魏武侯从案下摸出魏罃带来的孔雀羽毛:“就是这个,你好好看看。”
寺人接过,递给公叔痤,公叔痤接过羽毛,仔细观看,眉头皱成了一团。
“老爱卿。”魏武侯盯住公叔痤:“你可曾见到过这样的羽毛?”
公叔痤摇头:“臣未曾见过。”
“这就是樵人在龙山上捡到的!”
公叔痤怔住,此时南方多是蛮荒之地,他一个中原国家的丞相,哪里会见过孔雀这种东西。
“唉。”魏武侯长叹一声,转移了话题。“老爱卿,你是几时回来的?”
公叔痤急了:“君上,樵人之语漏洞百出,分明是在妖言惑上啊!”
魏武侯面现不悦,声音提高,半是责备:“公叔痤,寡人问你几时回来的?”
公叔痤心头一颤,起身,叩拜:“回禀君上,臣刚从大梁回来,尚未回府!”
“老爱卿呀。”魏武侯声音稍作缓和:“大梁离此路途遥远,你这把年纪,想也走累了,先回府上歇息一日,再回大梁准备迎接赵候、韩候吧!”
公叔痤心底生出一股寒意,他立刻明白了魏武侯的心意,扫一眼魏罃,再看一眼两个泼皮和摆在他们面前的金子,哽咽道:“老臣……领旨……君上……”
“告退吧。”魏武侯扬手。
公叔痤拜过,颤巍巍地起身,徐徐退出。
……
这一夜,天显异象,房星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在那巨大的气势面前,紫薇星黯淡了下来。
鬼谷子仰头望着星空,眉头皱成了一团,摇头自语:“怪哉,怪哉,魏候竟在此时意欲称王。”
第二天一早,鬼谷子叫来了庞涓和孙伯灵二人,在鬼谷子的细心教导下,二人刻苦学习,精心研究,对兵法颇有造诣了。
眼见时光荏苒,二人在这云梦山中已是三年有余,庞涓听说魏国用重金访贤聘能,担任将相,心里再也按耐不住了,萌生了向鬼谷子先生辞行的心意。
见到先生后,又怕先生不让走,吞吞吐吐,没说个所以然来。
鬼谷子早就知道庞涓心里的想法,就笑着对庞涓说:“你的时运已经来了,为什么不下山去求取富贵?”
庞涓一听,说到自己的心坎上了,忙跪下说:“弟子正有此意,不知下山以后能否成功。”
鬼谷子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