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灵第二天被身上传来的阵阵凉意唤醒。
她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她乘一叶孤舟,在无边的海浪中起伏。
那条船与巨浪不过沧海一粟。
她整个人也如那叶孤舟一般,全无所依。
但后来她被冲到一座小岛上,岛上鲜花密布。
暖风吹过,沁人心脾的花瓣掠过她湿润的皮肤,给她带来了一种绝顶的快感。
她整个人醉倒在了这片欢愉之中。
只是意识迷离之际,她又感觉到身上传来阵阵凉意,格外不舒服。
那感觉窸窸窣窣地,惹得她格外难受。
忍不住推拒了几下,却不曾想腿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刺激得她尖叫一声,直接坐了起来。
然而身上如同碾压过后的疼痛又逼得她迅速地躺回了床上。
她感觉整个人又累又饿,再加上身上传来的疼痛让她一阵眼花。
意识迷离了好久,才看清床尾的人。
那人上身未着寸缕,下身的亵裤随意地系在精瘦的腰身上,再往上是线条明晰的腹部,随着呼吸起伏,只是白皙地皮肤上却满是刀疤,触目惊心。
而在整个上身处,最醒目的却是他胸前那几道指甲划痕。
楚灵白嫩地的大腿正被他一手握住,他另一只手的指腹处沾满了膏体,似乎正想落在她那红痕处,却被她骤然打断。
楚灵第一次在这种环境下这么直观地看到贺陌轻,脸不受控地烧了起来。
想往后撤撤,腿却还被他紧紧攥着。
挣扎无果,她只得开口道:“我自己来吧,你先好好休息。”
贺陌轻只轻轻看了她一眼,回道:“师尊别再动了,只剩这条腿了,马上就好了。”
说完那指腹就沾着满是凉意的药膏在她满是红痕的腿上打圈。
他全神贯注地盯着那些红痕,但按揉的速度却极慢,还时不时地往那红痕上吹几下。
楚灵刚从欢愉中醒来,见他这般,昨夜疯狂的景象又不自觉地涌上她的脑海。
又一口气吹过来,楚灵痒得缩了缩腿。
贺陌轻呼吸越来越粗,却还是冷静道:
“师尊别动了,再动怕是要再添些新伤痕了。”
楚灵闻言顿时止住了身形,昨夜太疯了,她得好好休养。
这边贺陌轻见楚灵彻底消停了,手上的动作也轻了些。
昨夜弄得太重,他一早起来就去后殿寻了药膏。
方才涂到楚灵腿上的时候,她忽然呻吟了几句,他一时失控,用过了手劲。
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楚灵已经泪眼汪汪地盯着他了。
又是那双满是秋波的眼睛。
每次见到那双无辜地眼睛,他心底除了泛起不忍之外 还总会升腾起一阵难控的邪火,不停叫嚣着去撕碎她的身体。
可每每听到她破碎的声音,意识却又突然回笼,将他拉回理智。
因此每一场欢爱中总夹杂着极致的疯狂与怜爱,让他醉生梦死。
心底的声音不断告诉他,不能沉浸她编织的幻梦里,可他还是逃不开。
他不得不承认,只需要她几滴眼泪,他这具没出息的身体,就会为她臣服。
这种情况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他记不起了,或许他遇见她的第一秒,他就注定要成为她的裙下之臣……
楚灵不知道贺陌轻心底的这些弯弯绕绕,整个人都在努力地忽略腿上传来的异感。
看着贺陌轻全神贯注地侧脸,楚灵有些痴迷。
锋利的下颚隔开了少年的脸庞,往上蔓延是高挺的鼻梁。
那双睫毛密布地桃花眼就陷在眼窝之中,专注地盯着腿上那些斑驳伤痕。
楚灵不禁想,他一早就起来给自己处理伤口是不是就代表着他内心有一点点动摇了?
经历了那么疯的一晚,他态度多少得有点改观吧。
毕竟她这也算是舍命陪君子了,昨天折腾得太晚了,最后她都昏睡过去了。
不管怎么说,她牺牲得应该也不算少吧……
算了,这尺度不是靠她一个人能衡量的,最重要的是看贺陌轻心中的尺。
……
贺陌轻用过早膳后就去议事堂了,又只留楚灵一个人在养魂殿。
他今早不仅给她涂了药,还陪她用了膳。
虽然全场他还是不冷不热的,但对楚灵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
他心软地越快,她逃脱得可能性就越大。
如果可以,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入梦魇了……
一直到中午,楚灵都相安无事地度过。
用过午膳后,楚灵困极了,整个人躺在养魂阁的小塌上睡了起来。
朦胧之际,楚灵听到外面充斥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