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过,比起上辈子医院里几个医师为争抢荣誉称号明争暗斗的水平还是差远了。
马小慧的茶色,至少她一眼就能识破!
说了半天连门都不敢进,是怕被传染还是做贼心虚?柳家为什么拖延时间不通知江家人?
迷雾重重。
如臻心如刀绞,老太太辛苦了半辈子,面容老相,其实也才五十岁的年纪。
她还没来得及让阿奶享福,阿奶怎么忍心就这么落寞离场?
一贯看淡生死的如臻,在这一刻红了眼睛,心底是浓浓的不舍。
调整好汹涌澎湃的情绪,如臻转身对马小慧感激一笑,“阿奶的病情我自有定夺,先多谢慧嫂嫂的好心,有需要我不会与柳家客气的。”
马小慧寒暄了几句有的没的终于离开了,眼底的那抹得意没能逃过如臻的眼睛。
如臻清冷的眸子看着马小慧消失的方向,为今之计,先稳住马小慧,省的打草惊蛇。
如臻交代江德芳给门外的马叔送去些吃食,后又将人安顿在杂物间先凑合一个晚上,万一有个急事要用车也方便。
马叔是个分得清轻重的人,听说徐奶奶生病的事后一脸凝重的答应下来。
夜深了,江敏一个男孩子不好在待在这,他担忧的望了一眼还在沉睡中的阿奶,转头去第三间客房休息了。
如臻沉沉看了一眼江德芳,她此刻眼睛红红的,神情极为脆弱。
如臻有节奏的拍打着小几,“三姑母,说说阿奶病倒前都发生了什么事。”
江德芳一震,细细琢磨起来,“大嫂她今日给我送来坐胎药,非要看着我喝下去好去给婆婆汇报。
半途被娘拦了下来,她说先试试药烫不烫,喝了几口便不小心将药碗打翻了……
婆婆为此很不高兴,责怪我没有担当,吃个药还要亲娘过问。”
“三姑母,那药你吃了几次?”
江德芳脸上浮现难为情,“臻臻,那药太苦了,大嫂每次都逼着我吃,前几次我趁她不注意偷偷倒掉了。”
如臻无语,你这么任性阿奶知道么?
“三姑母平时生病也是这样,嫌苦就不喝药吗?”
江德芳连忙否认:“你三姑父说了,我们不急着要孩子,那药也不是非喝不可,”说着又有些羞涩,“生病的时候都是铭川陪着我喝药……”
如臻这下懂了,江德芳是绝对的夫唱妇随,像小白花一样温顺无害,最是能满足大男子主义的男人。
“三姑母,不想喝药你可以拒绝,你也说了,三姑父他并不急着要孩子,或者换句话来说,前几次喝药你都逃掉了,这次怎么不行?”
江德芳总觉得和眼前一脸稚嫩的侄女讨论生孩子问题有点别扭,为了老娘还是硬着头皮交代。
江德芳若有所思,继续说道:“之前我都在房里提前备下一碗颜色和药差不多的蜜水,趁她不注意偷偷换着喝了……
昨天,娘一脸焦急的跑来找我,她好像要对我说些什么,大嫂出现后娘就没在吭气。
娘说生孩子是随缘的事情,而且我与铭川都还年轻没必要喝药催生,大嫂说今日若不喝这药就让我随娘一起回怀南,留着一个不在乎柳家后代的媳妇也没啥用。
后来娘就拿过了药碗,后面的你也知道了。”
江德芳脑子也不笨,立刻跟上了如臻的思路,“难道说那药有毒?可不对呀,娘喝药都过了十二个时辰,如果有问题早就病发了……”
而且,自己亲娘没有一点中毒的迹象。
如臻看她一眼没有答话。
便宜姑母这日子过得,连喝一碗药的主都做不了……她也不知该如何评判。
本着宅斗戏码出发,柳家两个儿子,小儿子品学兼优,在所有人眼里绝对完胜大儿子。
这个时代对于孕育孩子很看重,以嫡为尊,以长为首,如果小儿子在生出嫡孙,大儿子的处境岂不是更尴尬?
毕竟马小慧也还没生孩子,她不紧着自己,反而先紧弟妹怀胎?!
想必,连马小慧呼出的二氧化碳也没这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