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言
庙堂列臣精谋算,沙场诸将杀气飘。青史写尽王侯事,诗文皆咏将相劳。
天地不怜人间民,时运只济公卿老。天下纷乱无休竟,万民从来一苇草。
后来评说与演义,窃为时势应辰宵。少时多有鸿鹄愿,回首已续悲凉稿。
哎,我说段然啊,你那个客户啥时候谈好?不行就滚蛋!”
老板正骂着,桌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显示,电话上只有一个“k”字。段然正好奇着,老板却突然缓和了语气,让他先出去并且把门带好。段然也不做声,只是出来的时候似乎听到了老板对那头哀求的声音。
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周围的同事都瞟了他一眼略带讥讽而又同情,便各自忙自己的事了。他在心中安慰自己道:寒窗苦读十几年从偏远的小镇来到这个国际化大都市奋斗,已经挺不错的了 ,更何况在条件这么好的世界五百强企业里面上班,好歹自己也跻身上流精英人群了吧,被老板骂了也没什么,“大概人生天地之间,总免不了被老板骂几顿的吧。”
“周末有空吗?帮我加个班吧,我爸爸生病了。”同事对他说。
他愣了一下,“好啊,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心里很是抗拒,但是嘴上仍旧答应了,他明白自己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必须要打好人际关系,这是他刚毕业时父亲嘱咐他的。父亲常教导他说要会做人,要学圆滑些,不然怎么在上流社会生存呢。他坚信父亲说的话是对的。
同事见他这么说,便也不好再开口说让他帮忙谈客户了。
“喂,你怎么每次都让他帮你啊,人家自己周末也要休息啊,谁不知道你周末要去会你那已经有俩孩子的女朋友呢。听我的,别帮他。”
“嘁”,同事哂他道“我们的公子今天雄起了呀,你家被你抵押给公司的股票还完了吗,哎呀,我差点忘了,就算还完了你爸妈也不能死而复生呢。”
听到这里,俩人都坐不住了,一人攥紧拳头就朝对方打了过去。对方又还了他两个耳刮子,俩人就这样扭打起来。
“咸鱼翻了身还是条咸鱼,装什么装啊”,段然不知为何也被牵扯了进去。
老板听得外面吵嚷声渐起,甚至有玻璃碎地声,便骂咧地打开门,只见得满天纸屑,不管男女全都混打在一团,他害怕自己也被牵扯进去,便立刻锁了门,拿起手机喊来了大厦保安。
待保安们赶到,见一群人仍在那里乱打一气,于是赶紧安定众人,待众人冷静之后,只有一人扔躺在地上,蜷缩在众人中间,浑身发抖,尽是血迹,脸上还有高跟鞋印,定睛看时,那人五官已然扭曲。救护车来的时候众人仍旧各自默默工作去了。
段然办完出院手续就来了通电话,电话那头问候了几句,挂掉之前提了一嘴别忘了帮他加班。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什么同为上流人士,只是因为背景不好而遭到如此境遇吗。他想来想去大概只有这个原因了吧。他蜷缩在地上的时候听到了诸如“咸鱼”“烂菜叶子”之类的词。
去公司的路上他想:“不能让我的孩子也被别人说成是咸鱼”
“不能,不能!不能……”
“往后的生活会越来越好的”
“我是上流社会的人,怎么能跟街边的乞丐有瓜葛”他走过一个坐在路旁的乞丐,心想。回头瞟了一眼,那乞丐也正看着他,他觉得乞丐的眼里全是请求施舍的情态,于是他走的更快了 ,他要尽快脱离乞丐的影响,没想到那乞丐居然朝他喊叫“先生!”
他埋头走的越发快了。
“先生!”
几声紧迫的鸣笛后,段然躺在马路上只觉得动弹不得,想呼吸却又觉胸口被巨石压迫,嘴里的血不住地从嘴角流出,渐渐地他的意识逐渐模糊……恍惚间他看到了撞他的货车司机站在自己身旁急促地打电话,而后跑向了医院,众人把他围了起来,说着什么没救了之类的话。
他瞥眼看着天空,暮色的天空突然积云,似乎马上就要下雨了,疼意渐渐占据了全身,他实在抵抗不了,昏死了过去。
稍早时,人群外,乞丐急切地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张符箓,凭空点燃,又从旁边的花坛里抓起一把干土,将符箓埋进土中,握在手心。不多时,云层开始聚集,传来阵阵雷声,细雨连成线,浸润着街道马路,浸润着山丘草木,仿佛人的灵魂也被浸润了。
紧接着,一道闪电划过天空,刹那间天地失色,强光使附近所有人都睁不开眼,光亮十分炽烈,只是一瞬,段然便从人堆里消失了,仿佛蒸发一般,空余地上一摊被雨水浸润的血迹,周围人都十分错愕,全然没有顾及到不远处有一个乞丐已经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雨终于停了,准备急救的医生护士终于赶来,可伤者已经不见,肇事司机也十分不解,群众已经大部分散去,只留了几个看客还聚在一起谈论着这件怪事,警察也来了,带了两人回所做笔录。乞丐依旧躺在浸湿的破布上,无人问津。急救的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