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说德政、仁政,或是军事,权谋。甚至姜宏志平日里所说的也不外乎这些,为君之道、为臣之道、为民之道……从未有人这么说过。
“当一个国家有了土地,才会有平原、有高川、有溪谷、有天堑……有了这些,人与万物才能在这方土地上生存,有了人,才能谈人治,才能谈武力,才能论及人心向背。”
“我大离承先人之地,育四方百姓,拒八方来敌,所依靠的,归根到底,是这老祖宗留下来的土地。”
“而这,也是程国注定了无法强盛的原因。”
“程国国土面积狭小,不仅仅是因为程国的那些祖宗无用,更重要的一点是,程国三面环海,而唯有一面向北,还与我大离隔着天险,那横亘着的山脉与河谷,那西南的密 林与毒瘴,便是他程国百世都无法跨过的东西。这些都注定了,程国的国土面积永远不会变的如大离一般广袤,也注定了,程国永远没有资格与大离比肩。”
姜鸢梨楞楞地看着他。
这还是第一次,姜鸢梨明显感觉到,自己与盛景修之间确实是差着许多的政治理解与治世之思。
自己仍旧困于朝政权谋、人心诡斗,而盛景修胸中却是万山林立,俯瞰天下。
或许这也就是为什么,盛景修这么多年一直能立于不败之地的原因。
光是这一个看问题的角度就高下立判。
盛景修拥有着旁人所没有的格局与眼光,所以才能事事走在人前,看的清楚通透。
“你这是在给程浩敲警钟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