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是租的陈渡家的厂房。
我一时哑然。
这叫怎么个儿事?说了等于没说。如说啊。陈渡被我问得不耐烦了,于是从抽纸盒里抽出一张餐巾纸,狗爬似的写下一串数字,将餐巾纸叠成西服饰巾的形状塞进我衬衣口袋里,故作郑重地说:“有事就联系我,记得别用自己的电话!”
见他又要走,我一步跨到门前:“你他妈又要干嘛去!”
“切!真服了你了。你以为你是仙女下凡啊,我看见你就得走不动道儿?”陈渡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我,依旧没个正型儿:“老子风流快活去,不骗你,这次是黑丝学姐,馋不馋?馋也没你的份!”
说罢,陈渡好死不死地朝我竖了个中指,一把推开我,大摇大摆地走了。
“陈渡!”我再次叫住了他,不知为什么,看到他离开的背影,我心里升起一阵强烈的不安。
“我联系不上你怎么办!”这个问题完全是我随口问出来的。人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容易说出不经大脑的话。
陈渡头也不回:“联系不上你就是我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