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了,临走前我瞅着香托里那柱沉香烧到一半的时候就灭了,心中暗笑应初六不会买香。
我在附近旅馆开了间房,打算先住下,第二天一早再返程。一天以来长途奔波的疲倦在这一刻全都如潮水般涌了上来,我努力克制自己别去多想,先在宾馆里洗个凉水澡再说。
可变化往往比计划来的快,就在我站在房门口准备刷卡进去的时候,一只手按住了我的肩膀。
妈的,竟然有人跟了我一路!我猛地回头,只见那人比我略高,戴着墨色的棒球帽,黑色墨镜以及蓝色医用口罩,打扮的十分怪异。
“别紧张,是我。”
“艹,你不是找你对象了吗!”
“去你的,我哪有对象。”
他一开口我就知道他是谁了,妈的陈渡这小子一惊一乍吓死我了。他反客为主地夺过我手中的房卡,刷了一下,在我惊诧的目光中,毫不留情地一把将我推进房间,砰地把门踹上了。
如果不是他这一身黑连眼睛都不露的打扮,我可能会联想起之前听的那本言情小说中俗套的追妻片段,可是在现在这种氛围下,我憋了一肚子火儿,很难和他扯皮。
陈渡将他那一身行头直接丢到了床上,四仰八叉地瘫坐在沙发上,我才说了句为什么,就被他打断了话,他先是一口气骂了我五六分钟,其间我试图和他理论,但都被他劈头盖脸的脏话给压下去了,从他那些垃圾话里,我更气不打一处来,明明是他先不接我电话的,现在反倒埋怨我跑来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