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摇了摇头,并没有说话,她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不知是不是睡久了的缘故,这一觉睡得她其实浑身都不太舒服。
她做了一个梦,把自己前世的一切都走马观花的过了一遍,方才坐在床上也只不过是因为在思考一些问题罢了。
她自重生回来后,就把重心全都放在了如何对付杜松若,以及挣大钱做好当家主母的身份,可却忽略了很多事情。
直到现在脑子里才恍然清明了很多,似乎很多事情都想明白了。
“夫人,我给您端来了您爱吃的酒酿圆子,您尝尝看。”
“好。”
魏宁应了一声。
只是嗓子因为长时间没有摄入足够的水,此刻显得有些沙哑。
喝了一杯温水后,魏宁从床上起来走到桌前,一股酒香味扑鼻而来,让她食欲大开。
吃了一碗酒酿圆子,身上的热意也驱散了不少。
魏宁的脑袋里面这才缓和一些,正要开口让春桃春杏给自己拿来衣服穿上,要去白氏院子一趟,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总得要跟白氏说一下,免得让她担心。
就在这时,一道不善的声音传来,听得魏宁皱了皱眉。
“姐姐,听说你昨晚被绑架了,妹妹我特意过来看看你。”
是杜松若的声音!
她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
杜松若扭着腰肢走进来,一副笑嘻嘻的坐在魏宁的跟前,假模假样的关怀。
“姐姐,原本我晌午便想着过来看你的,不料被府中的事情绊住了脚,这才姗姗来迟,还望姐姐莫怪。”
“听说姐姐跟绑匪独自呆了一整夜,可是真的?”
杜松若的眼神里面明显带着兴奋,似乎只要确认这是真的,她就能从魏宁手里抢走掌家之权似的。
魏宁只是神色冷漠的看了一眼,晦暗不明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冷光,淡淡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姐姐,我这不是担心嘛,担心你要是被那绑匪坏了身子或者是传出来不好的言论,那可怎么办呀?这不是得先给这些下人们打一声招呼吗?我这都是为你着想呢。”杜松若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魏宁眼里带着一抹冷意,轻蔑的看了一眼,并不答话。
她端起来桌上一杯凉茶,抿了抿,茶香四溢,确实很香很好喝。
下一秒,春杏接了话茬。
“二夫人,您此话何意?我家夫人跟将军是一同回来的,您怎么能这么胡言乱语呢?这件事情可事关我家夫人的名声,可不能乱说。”
春杏往杜松若的杯中添了点茶水,继续开口:“若是以后外人传言我家夫人不好的言论,二夫人可脱不了干系的。”
春杏的话带着一抹威胁的意味,显然是已经有驱赶人的意思,可偏偏杜松若像是什么都看不懂似的,依旧听不进去。
饶是一向都见惯了杜松若这般不要脸的魏宁,都觉得她如今这做法有点太离谱了。
“姐姐,我没有别的意思,你也知道我这个人向来都是心直口快的,你别放在心上,如今你我都知道对方的底牌,自然是要互相帮忙了,你说呢?”
魏宁冷笑一声脸上染着一抹笑意:“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你应该清楚,如果传出不好的言论,别说我会不会好过,整个将军府都会被人诟病,不仅如此,你这陆二夫人的身份,也坐不长久。”
说罢,魏宁懒得在跟她多解释什么。
但凡有点脑子的人,就不会眼巴巴的跑过来只是为了说这种事情。
她可没那么闲!
“我还要去一趟婆母那里,就不久留你了。”
话音刚落,谁知杜松若却也跟着站起身,浅笑盈盈:“那正好呢,我也要去一趟大伯母那儿,咱们正好顺路。”
看来是死活都甩不开杜松若了。
“姐姐别担心,我不过是因为再过一段时日,小舟要成亲了,我婆母便要请大伯母帮忙主持一下,故而这才跟着一起呢。”
魏宁没有说话,披着外袍便出了门。
一路上杜松若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魏宁并不想怎么理会,直到杜松若说事情让她有些蹙眉。
“姐姐,其实小舟的婚事,是你搅黄的吧?”
杜松若压低了声音凑到她的身边,小声继续道:“你我都是重生的,前世小舟嫁的人可是沈淮安,你瞒不了我的。”
那近乎得意又自豪的神色,高傲的不行。
“昨日乞巧节,你也是故意让他们单独相处,只是我想不通,你怎么会被匪徒抓走,前世压根就没有这件事。”
杜松若思考之际,魏宁早就先她一步走的远了,待她追上来的时候,还想再说些什么话,却被魏宁堵住。
“这么想知道我的事情,难道陆知远在外面的女人你都处理好了?”
一句话说的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