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手有些不稳地跟阿臧的酒杯相碰后,还没把酒送到嘴边,手一软,酒杯掉落在桌上,她竟然头一歪就伏倒在桌面上睡了过去。
经过上次的喝酒经历,阿臧对明月这次的酒后状态已不感到奇怪,由得她伏桌而睡,自己则继续不紧不慢地喝酒。
直到酒馆打烊,店小二来催促,醉酒的明月还没醒过来。阿臧无奈,只好去拉明月的袖子,喊:“伊三杯,走,回家。”
明月似醒非醒,抬起头,傻笑着伸出五个手指,似乎不服气地反驳:“你会算数吗?五杯!是五杯,不,是十杯,千杯。”
“好好,是伊五杯,伊十杯,伊千杯,走吧。”阿臧哄道。
“去哪?”
“送你回家。”
“不要,我才不回家,金陵城中,我没有家,怎么回?我的家在洛阳,你能送我回去吗?”
阿臧把头摇成拨浪鼓般:“不能,我也想回去,但我也回不去。”
“回不去喽,回不去喽,回不去喽……”明月一边摆手,一边笑着、喊着,却又悄然流下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