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两枚玉佩(1 / 2)

将刘财生打发走后,明月连忙转身,走上两步,满怀歉意地对阿臧行礼道谢:“阿臧,你好!我叫伊明月,对不住,连累你了,你有没有受伤?”

阿臧一言不发,只微微摇了摇头。

明月并不介意阿臧的沉默,感激而诚恳地道:“救命之恩,永记于心,无以为报,唯有酬谢薄金,万望你收下,不然我心难安。”说完,她取出一片小小的金叶子,向阿臧奉过去。

阿臧依旧是一言不发,他看了看明月掌心中的金叶子,没有伸手去接,目光却落在明月发鬓上,一动不动地盯着。

明月忍不住心想:真是个怪人!

明月并非胆小怕事那一类女孩,以往也大大咧咧惯了,可此时被这个一言不发的“怪人”盯着看,她竟感到心里有点发毛。

尴尬中,她伸手摸摸发鬓,上面没有珠翠发饰,只插着母亲留给她的紫玉石篦梳。她只好说:“阿臧,此发饰是我娘亲遗物,寄托着我对娘亲的想念,断不能作为酬谢之礼。不如这样,若你觉得酬金不够,明日我再多带点银子过来酬谢,可好?”

阿臧突然伸手,迅速取过明月手掌心的金叶子,瓮声瓮气甩下三个字:“不必了。”话音刚落,他迈开大步离去,在经过念生身边时,他顺手提起一个横倒在地的大水桶,紧接着便健步如飞地走了。

阿臧离去后,明月的目光落在念生身上,她走过去问:“念生,何以弄得如此狼狈?”

念生哭笑不得:“还不是拜你所赐。”

明月讶然:“我?”

“我好好的在这里干活,你扯那块布干嘛?棚架倾倒之际,阿臧那头闷牛提着水刚好经过,为了救你,他把水桶一扔,整桶水直接就飞到我身上来了。”念生一边说着,一边去拧衣服的水。

明月尴尬地笑了,连声赔不是。

念生头也不抬,一边回道:“算了,你也不是故意为之。”一边从衣领里面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玉佩,再从怀里取出一方湿了一大半的巾帕,轻轻地擦拭玉佩,显得异常珍爱。

明月觉得玉佩的样式很眼熟,忍不住走上前一步,以便近看。

念生却淡淡地道:“对于你们惯见奇珍之人来说,这玉佩根本算不上稀罕之物,没什么好看的。”他将玉佩的一面擦拭完,开始擦拭另一面,并接着说:“可是对于我来说,即使用整座城池来换玉佩,我也决不会点头,因为,玉佩是爹娘留给我的唯一遗物。”

至亲的遗物,所蕴含的非凡意义及重要性,明月是深有体会的。此时听了念生之言,她感同身受,轻声道:“为人儿女,该当珍爱父母遗物。父母之恩比天高比海深,怎敢忘怀。”

念生点头,表示赞同明月的话。

“我只是觉得,你的玉佩,其形状和图案,与我平常所见不同,想仔细看看,可以吗?”

念生不明白明月为何对这块玉佩如此感兴趣,想着给她看看也无妨,于是便小心地将玉佩交给她。

明月把玉佩平放在左手掌心,仔细端详,只见玉佩通体翠绿,呈半圆形,玉质晶莹,纹饰古朴,刻着兽面纹,纹上一个圆点略显红色,恰如一只怒目圆睁的眼睛。

看到这,明月内心剧震。她连忙将玉佩交还给念生,紧接着转身从怀里取出绢布小包,在包中拿出慕容俊交给她的玉佩,紧张地将其与念生的玉佩平放在一起。

两块半圆的玉佩合在一起,就成了一个完整的圆形。同时,各自一半的图案纹饰对应组合成了一个完整的兽面纹,两只怒目圆睁的眼睛,似是活灵活现地跟念生和明月对视着。

念生胸口剧烈地起伏,双手微微地颤抖,猛抬起头,盯着明月,问:“你到底是谁?你为何会有这枚玉佩?我弟弟在哪?他现在如何了?”

明月心里也很激动,怪不得她总觉得念生有一种熟悉感,难道……难道念生与慕容俊真是亲兄弟?却又为何各自流落一方?

她心里有着诸多疑问,想要得到一一的解答,但看看周边有不少正在干活的人,不便仔细相谈,只好低声道:“这里不太方便,换个地方说话好吗?”她环顾四周,见前面不远处的莲池上有一座亭子,便伸手指向那里,也不管念生是否同意,她自己率先往亭子走去。

其实念生比明月更急于了解真实情况,他毫不犹豫地跟了上去。

两人在亭子里的石凳坐下。

等明月将绢布小包平铺在石桌后,念生把两块玉佩合起放到绢布包上面,他看着玉佩,泪水迅速模糊了他的视线。

明月小心翼翼地说:“他说他姓慕容,单名一个俊字。”

念生的目光不舍得离开玉佩,声音低沉:“没错,我慕容昭的弟弟,确实叫慕容俊。”

“原来,你真名叫慕容昭,而非念生。不知,你与弟弟分开多久了?又因何而分开?”

“十年有余。伊姑娘,你告诉我,我弟弟如今人在何处?他可安好?”

明月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