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都说,千岁爷阅人无数,你明明最危险,哪里安全?”
傅瑶眉眼低垂,瞧了不该看的地方,那股挑衅劲又娇又横,君无咎眼底藏笑。
他扣着傅瑶,指腹漫不经心的勾弄着她的掌心。
丝丝痒意流窜到心尖尖上,傅瑶想握拳躲开,被他拦住,险些十指相扣。
傅瑶欲哭无泪,她这胆子是真肥了,仗着他对自己的两分特别,她就敢恃宠而骄。
“千岁爷,我是夸你威名在外。”
“差点以为你在骂本座不能人道。”
君无咎目光幽暗,声音都冷了两分,“傅小姐,本座就算是太监,也会生气。”
明明就是他自己成日里挂在嘴边,好像刻意提醒她一样。
傅瑶垂眸,盯着他腰上挂着的血红色玉佩,想着该怎么搞到手,趁早离开,“你生气了,莫不是又想杀我?”
“你和本座无亲无故,本座没道理惯着你。”
“有亲有故,千岁爷是不是就惯着我?”
傅瑶眼疾手快去抓玉佩,刚碰到就被君无咎按住,“没脑子吗?”
“有,自然有,不就是美人计,我用两回肯定熟能生巧,千岁爷能否陪我练练?”
“本座陪你倒也无妨。”
君无咎两指抬起她的下巴,看她的眸色晦暗不明。
“但本座不做亏本的买卖,本座若陪你,你仍旧拿不到,你就得卖身给本座。”
傅瑶后心发寒,“我现在不让你陪,还来得及吗?”
“不找本座,你同空气练?”
傅瑶硬着头皮指着四周,“千岁爷随便给我一个暗卫就行。”
“你要谁,本座就砍谁的脑袋。”
“千岁爷,你这是强买强卖。”
君无咎似笑非笑道:“本座倒是觉得,本座是个大好人,在帮你为你那野男人守清白。”
“……”
昨天晚上就该让九方邺打他!
傅瑶像是豁出去了一样,抓着他的手腕就回寝宫,“行,你不要反悔!”
君无咎任由她一路拽着自己到了寝宫。
寝宫前守着两个侍卫。
一站一坐,一高一矮。
见君无咎进来,恭敬行礼。
小个子少年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傅瑶牵着咱主子的手……”
千岁爷何曾让人近身过,还是个娇小羸弱的小姑娘。
细看傅瑶,除了又娇又小又好看外,也没什么特别。
君无咎目光一扫过来,大个子侍卫离开按下他的头。
殿门关上后,小个子少年拍掉他的手。
“十五,你干嘛?我看傅瑶呢。”
“爷的人,你也敢看。”
十五,二十二三岁,个子高大挺拔,面目俊郎,眉眼间俱是成熟稳重,腰上佩戴一把重剑。
十六与他完全相反,他十六七岁,少年身姿,还未张开,长相幼态有点婴儿肥,身后背着两把弯刀,没骨头一样盘腿坐着,撑着下巴。
“啧,咱们主子就是暂时对她感兴趣,兴趣一过,还不是得砍碎了当花肥?”
十五掏出一锭金子放下,“我赌,咱们主子会一直对傅小姐感兴趣。”
十六乐了,掏出了娶媳妇的钱一拍,“我赌十天内,咱主子就会把她宰了,埋在那颗桃花树下。”
“买定离手。”
“绝不反悔!”
傅瑶被君无咎抵在门旁的墙壁上,把这二人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千岁爷,我这花肥,养你最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