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巧儿反应了几秒,这才明白他话的言外之意。一想到那少儿不宜的画面,脸上瞬间爆红,羞愤到连话都说不利索,“你……你……你……”
“你什么?”
“你个禽兽!”
宇文晟闻言脸一黑,周身的气息也瞬间冷了下来,“本王问你愿不愿意在上,怎么就成了禽兽?”
趁她正愣神的功夫,人家又变了脸, 再次扯出个邪笑,委屈巴巴道:“ 既然你不愿意受累在上,那就还是本王在上好了。”
说着,就朝着她用力压上深吻。
“不要……”
“嗯,好,吃了再说不要。”
毛巧儿被他亲得迷迷糊糊,浑身发软,理智全无,见自己难逃毒手,只能娇嗔求饶,“殿下记得再轻一点。”
“嗯,再深一点。”
……
又是一番云雨过后,宇文晟的胸膛微微起伏,已然陷入了沉睡。
毛巧儿轻轻地挪动身子,怕惊扰了枕边人,更怕那缠绵的情愫再次涌上心头,让自己陷入无法自拔的漩涡。
随后披上了一件薄纱,蹑手蹑脚地出了屋,向着厨房走去。
厨房内,炉火正旺, 毛巧儿将药材一一放入砂锅中,开始为自己煎避子汤。
火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映出她眼中的一抹哀愁。
煎药的过程漫长而单调,毛巧儿坐在门框边,眼神痴痴得凝望着天上的月亮,不由得唱起了苏轼的《水调歌头》。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观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当她唱到最后那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时,泪水夺眶而出,滑落在脸颊上,与月光交相辉映。
原来这古今之情,真真是相通的。
她已经被困在这个该死的大乾王朝整整七年了。
也不知父母如今过得是否安好,那不成器的哥哥是否有所长进,会不会帮父母分担家务,做一些农活。
一想到到这些,毛巧儿不禁放声大哭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
一道柔和的呼唤打断了她的哭声,毛巧儿抬头,泪眼婆娑中见是宇文晟
只见他踏着月色,缓缓向自己走来。
“殿下。”毛巧儿站起身来,摇摇晃晃地朝他怀中扑去。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只有他是唯一的支点。
“殿下,我想回家,我要回家。”毛巧儿的声音带着哽咽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挤出那般沉重。
“?”宇文晟轻轻拍着她的背,试图安抚她的情绪:“咱们不是才刚离开云中市不久吗? ”
“不!那不是我的家,我的家在杭州,根本不是什么云中市。”毛巧儿抬起满是泪痕的脸庞,凝视着宇文晟那深邃的眼眸,深吸了口气,继续认真地一字一句道:“殿下,不管你是否相信,但我根本不是毛巧儿,我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纪芙。”
“在我所生活的那个时代,科技发达,人们过着与这里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之所以单名一个芙字,是因为它是荷花的别称。在我们那里,每当夏天来临,荷花开的最漂亮,所以爸爸妈妈才会给我取名为芙。”
宇文晟听着这些陌生的词汇和描述,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从未听说过什么二十一世纪、科技发达之类的词汇,更不明白毛巧儿为何会说出如此离奇的言语。
然而,看着她那真挚的眼神和泪眼婆娑的模样,他又不禁心生怜悯。
“我还有个哥哥,”毛巧儿继续说道,“他每天从电子厂下了班后,就知道打王者荣耀。他自己玩得菜还要骂队友,嫌弃人家太坑……”
宇文晟听着这些奇奇怪怪的词汇和描述,心中更加疑惑。
他也同样没听说过什么王者荣耀、电子厂之类的话。
难不成那日钱庄老板所言才是真。
毛巧儿确实患了失心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