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越泽从小身份尊贵,身边人莫不阿谀奉承,身边女子更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形如玩物……
从无一人敢这样,当面骂他骂的狗血淋头。
在此之前,夏云若只不过他一时兴起看上的,哪怕中途换了夏晚晴也无所谓。
入了洞房上了床,女子不过都是他掌下玩物……妻子和女支子于他而言并无区别。
今日倒是让林越泽发现了夏云若的与众不同之处。
她越是对自己不假辞色,越是让他忍不住新生澎湃,想要将人占为己有,亲手将这带刺的玫瑰调教为百依百顺的小绵羊。
想到这里,林越泽松开拳头,冷冷甩开夏晚晴,“既嫁从夫,自然要担起当家主母的重任。像夏云若这样对内柔情似水,对外手腕似铁,如此既勾得住夫君,又镇得住家宅。同为嫡女,你也该多跟你姐姐学学瞩目风范,否则如何打理侯府上下?”
说完,他就大步流星地先行离开。
夏晚晴气得双目圆睁,“什么!”
她怒视着他薄情寡义的背影,气得狠狠踹了几脚栏杆,反倒疼得自个儿龇牙咧嘴。
该死的!
比起夏云若那个生母早亡、空有其名的嫡长女,她才是自小受尽荣宠、处处高人一等的真嫡女……
凭什么这些瞎了眼的男人都拿夏云若那贱人当块宝,对自己反倒弃如敝屣?
这不是她想要的高高在上的侯夫人生涯!
为何夏云若前世能过得那么风光,受到内外一致夸赞,自己只能处处碰壁不讨好?
夏晚晴攥紧拳头,气愤地跟上去。
等着吧。
她好歹是纵享荣华的侯夫人,夏云若只能今日逞一时口舌之快,回到容家还不是要给那穷酸一家人当老妈子使唤?
回门宴是柳氏亲手操办,排场不可谓不大。
她本想操办得光鲜些,席间给自家女儿撑撑场面,让小侯爷看到晴晴受宠的份儿上,不会像传言中那般放纵行为。
不想——
宴席刚开,夏晚晴就触了霉头。
“长幼有序,你怎能坐在你姐姐上首?”林越泽不悦地俯视着夏晚晴,命人将椅子撤了下去,“晴晴,如今你已经是侯夫人,这点规矩还要我亲自来教吗?”
这话看似在教训夏晚晴,实则是指桑骂槐打脸夏府和柳氏。
毕竟换亲一事始终是梗在他心头的一根刺,之前不在意是因为他对夏云若的态度可有可无。
今日他换了心思,眼见夏云若和容子烨坐在一处琴瑟和鸣的模样便气不打一处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夏晚晴被骂的脸色一白。
往日里吃饭,她仗着爹娘宠爱便肆无忌惮地抢占夏云若的长女席位,从无人置喙。
刚刚她本想着宴席上摆一摆侯夫人的架势,用身份压夏云若两口子一头,故而下意识坐在席间上位。
完全是习惯成自然。
万万没想到,她被自家夫君抓住了规矩漏洞,当众狠狠教训一顿,里子面子全丢光了。
尤其是众人那异样的目光,落在身上宛如针扎一般,让一向心高气傲的夏晚晴瞬间无地自容,恨不得落荒而逃。
还是柳氏反应快,连忙将夏晚晴拉到身边佯装教训一番,“晴晴,还不快跟你姐姐道歉?”
她用力不算大,却不小心抓到了夏晚晴身上的伤口,疼得人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都瑟缩了一下。
“晴晴?”柳氏心下一惊,下意识往女儿身上打量一眼,“你……”
“你怎么了,夫人?”小侯爷突然皮笑肉不笑地看过来,“为夫实事求是,难不成还教你委屈了?”
夏晚晴吓得面色一紧,连忙挣脱柳氏的手:“我没事……刚刚是我一时开心忘了分寸,幸亏夫君好意提醒。”
她是决计不能让夏云若知道自己被林越泽那变态虐出了一身见不得人的伤……
否则,岂不是要让夏云若更加得意忘形了?
林越泽满意勾唇:“夫人还是明事理的。”
见状,柳氏隐去担忧,不动声色地替自家女儿解围,“小侯爷请息怒,晴晴跟云若姐妹情深,从前在家里向来不拘泥这些,都怪我跟她爹平时乐见两个孩子关系,未曾加以规束……”
林越泽面色冷淡,目光落在夏云若身上:“是这样吗?姐姐……”
夏云若皱眉,下意识往容子烨身边挨了几分,心下嫌恶不已:林越泽今日是不是吃错药了?
如今两人各自嫁娶,从前毫无瓜葛,以后更是陌路。
他莫名其妙如此关注自己做什么?
这不是存心惹人误会吗?
容子烨不动声色地替夏云若解了围,“岳父,岳母,小侯爷,一家人吃个便饭而已,过于拘束反倒显得疏离了。”
他余光淡淡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