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大家都一夜好眠,除了苏柔倾。
徐晏像受什么刺激了似的,整晚摇得床都要塌了,才愿意放了她。
早上迷糊间还听到他坐在床边低喃:
“才离开一会儿,都能出意外,不如将这腿折了去,便可安心呆在我身边了。”
苏柔倾费力地睁开眼睛一点缝,朦胧间男人的表情变态且狂热。
太累了~来不及细究,苏柔倾又沉沉睡过去。
天大亮,苏柔倾还在睡梦中,醒枝来到床边叫:
“苏姑娘,该起了,马车都候着呢。”
苏柔倾翻了个身嘟囔着:
“明天再出发吧,累。”
缎被下的苏柔倾虽然新换了亵衣,但翻动之间,裸露的肌肤上尽是嫣红青紫,
醒枝知道昨晚苏姑娘受累了,正犹豫着是否要拉她起床。
这时徐晏开门进来:
“出去吧,我来伺候苏姑娘。”
“是。”醒枝退下后。
徐晏把手中拎着的小木匣和一提桂花酿放在桌上。
然后走到床边俯下身,看着苏柔倾酣睡的娇态,眉眼间尽是笑意:
“娘子,还不愿起么?”
说着伸出手指将苏柔倾睡得散乱的发丝勾到耳后。
只这一夜,他便爱上了寻常人家的称呼,尤其是,她用娇媚得滴出水的嗓音喊他时。
宽大的手掌往下轻滑,直直探进了被窝。
“嘶~”
柔软滑腻的触感让徐晏轻吸一口气,双眸里的情绪变得阴暗不明。
火热的掌心掠过肩膀,苏柔倾抬手无力地拍了一下,不满地嚷嚷:
“走开走开~”
徐晏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拿起床头备好的湿帕子:
“娘子尽管躺着,为夫来伺候你穿衣洗漱。”
听徐晏在耳边娘子娘子地叫,势必要她起床的样子,苏柔倾烦躁地睁开眼,语气含怨地问:
“咱们能不能明日再出发?”
徐晏脸上一贯的温和宠溺,他轻声哄道:
“我们已经比预期晚了一天,误了上朝的时日,圣上是要怪罪的。”
听徐晏这么说,苏柔倾也怕给母亲带来麻烦,只好拖着疲惫的身体起来洗漱。
“我要换身衣裳。”
见男人坐着不动,苏柔倾皱着眉头赶人。
“哦,需要我帮忙吗?”徐晏并没有起身的意思,反而一脸无赖地笑。
苏柔倾重重叹了口气,无奈地走到徐晏跟前,把他的头掰向墙面,娇声说:
“不许偷看!”
待苏柔倾整装完成,看到桌上的东西问:
“这是什么?”
“那天你说想喝桂花酿却没喝上,我特意去重新打了一壶给你尝尝。”
苏柔倾不禁有点心虚,当时那只是为了支开他的借口,没想到他还认真了。
她伸手打开匣子,里面堆满了孔雀金线,各个规格的金线静静地躺在里面,散发着柔和温润的光泽。
徐晏继续解释:
“醒枝说你特意来就是为买这线,难得来了,就多买点。”
想到为了自己一时兴起,就给大家惹来这么多麻烦。
徐晏不但不怪罪,反而还处处照顾自己的情绪。
不感动是假的。
苏柔倾走到徐晏面前,将头直直靠在他的肩膀上,撒娇似地问:
“我总是闹事情,你都不生气的嘛?”
徐晏抬手顺了顺她垂下来的细软长发,然后轻拍着她的背说:
“生气的,不过从其他地方发泄了。”
例如这次杀了几个人泄泄气。
听在苏柔倾耳中,却成了另一番意思。
苏柔倾双手抵住徐晏的胸膛站起来,满脸通红地低骂:
“流氓!”
然后开始气鼓鼓地收拾桌上的东西,边说:
“本来是想给你做个香囊的,可惜已经弄丢了,等有空了我再给你做新的吧。”
想到虎山寨那个小孩说她的香囊丑不拉几,苏柔倾心想幸亏不见了,不然拿出来太丢人了。
徐晏站起来,单手拥着苏柔倾,始终笑眼瞧她说:
“好。”
说完低头薄唇弯弯地蹭了蹭苏柔倾的额头,苏柔倾被蹭得一阵酥痒,她抬起双眼问:
“今天早晨你坐在床上说什么来着?”
早上迷糊中看见徐晏,苏柔倾心里怕怕的,当初原主作死时,徐晏也是那种偏执的表情。
“我只在床边亲了娘子一下便出门了,并没有说其他话,娘子是否做梦了?”
徐晏听到她的询问,表情没有任何波动,只是眼眸含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