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柔倾靠在马车上,耳边充斥着两个男人的猥琐言语,一路颠簸得腰酸背痛。
直到半夜,马车才停下来。
粗鲁男毫不怜惜地把苏柔倾推下车,斯文男反而语气温和地说:
“老二,你轻点,别伤着她咯!”
苏柔倾抬头,看到周围环山围绕,漆黑一片。
眼前一个用石头摞成的宽大却粗旷的院子门,隐约听到院子里面有喧闹声。
斯文男用力敲了几下门,门开了。
喧闹声更加明显,院子里灯火通明。
粗鲁男推着苏柔倾进去,院里十几个青年男子在光着膀子耍刀弄枪,看见苏柔倾,大家停下了动作,眼睛都挪不开。
苏柔倾身体瑟瑟发抖,这里看起来好落后,屋子好简陋,人也很粗鲁。
而且,全都是男子?!
没一会儿,三人来到大堂一样的地方,堂上坐着一个五十来岁满脸浓密胡子的中年男人。
“乌寨主,你要的货我们送来了。”
斯文男人模人样地跟堂上的乌寨主说话。
那乌寨主站起身走到苏柔倾面前,打量了一会才对斯文男说:
“这姑娘打扮得体,不像平常女子,会不会有麻烦?”
粗鲁男不耐地喊到:
“三不管地带弄来的,能有什么麻烦?!这种货色卖给其他人随随便便几百金,乌寨主若是不满意,我们就打道回府。”
说着粗鲁男拽上苏柔倾就要走。
“慢着。”
乌寨主挥挥手,一个青年端着匣子走出来。
“这是尾款,把人留下。”
斯文男接过匣子打开,掂了掂里面的金子,对乌寨主说:
“多谢乌寨主,下回还有生意记得找我。”
说完捧着匣子和粗鲁男快步走出院子离开了。
留下苏柔倾站在原地,嘴被堵着,手被绑着,眼睛里蓄满泪水。
这样就被卖了?
呜~这山坳坳的,徐晏肯定找不到自己了。
苏柔倾越想越难过,忍不住无声地哭了起来,泪水滴滴地掉落在地上。
乌寨主伸手取下苏柔倾嘴里的披帛,嘴巴一松,苏柔倾更加肆无忌惮地哇哇哭了起来。
“姑娘别哭,如今天色已晚,你先去房间休息。”
乌寨主说话有礼有节,不像猥琐之人。
苏柔倾可怜兮兮地哀求:
“你能不能放了我?我有钱,你要多少我都可以给你。”
想到要献出车队中几箱珠宝,苏柔倾的心痛了一下。
但总好过下半辈子在这山旮旯给人家生孩子,做饭洗衣服。想到这些苏柔倾更难过了。
乌寨主摇了摇头:
“既然我虎山寨买下姑娘,必定不会要你的赎金,先去休息吧。”
“你想要什么,我让我家人送来给你,只要你放了我,呜~”
乌寨主却对苏柔倾的话无动于衷,只是转身坐回椅子上。
刚才那名端匣子的青年走到苏柔倾面前,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苏柔倾本想不从,抬眼一看那青年脸上有一条刀疤,衬得脸色凶狠狰狞,苏柔倾吓得腿都软了,只能跟着走。
青年把苏柔倾带到一间石头房子里,除了门,里面只有一个极小的洞作为窗子。
“可以给我点一盏灯吗?”
关门之际,苏柔倾抽抽嗒嗒地说。
没一会,离开的青年折返回来,他一言不发,手上持着盏烛火进来放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映着烛光,苏柔倾看到青年有凹凸蜿蜒的脸上有点泛红。
“可以帮我把绳子解开吗?疼……。”
苏柔倾泪光闪闪地提出新要求,烛光下红红的眼睛显得楚楚可怜。
青年回头看着她,想了一会儿:
“不行。”
说完就走出去关上了门。
苏柔倾跌坐在地上,房间里光秃秃的,既没有床也没有桌子,只有一盏烛火放在地上轻轻摇曳。
所幸房间打扫得很干净,除了有几只蚊子飞来,专挑她温热娇嫩的地方叮咬吸血,倒不用担心有蛇鼠爬虫。
苏柔倾低低啜泣着,早知道就不支开徐晏了。
有他在,人贩子肯定不敢抓自己,醒枝也不会挨打,呜呜~
手上的绳子刮得腕间娇嫩的皮肤红痛,苏柔倾在懊悔和惊恐中度过漫漫长夜。
大堂里
青年走到乌寨主身旁说:
“叔,都准备好了。”
“嗯,早点休息吧,明日一早我和你去桐花镇。”乌寨主坐在椅子上,说话声音洪亮。
青年欲言又止:
“叔,我们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