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文萱帝姬这是在找借口,想把陆清姿留在宫中,好免去惩罚。
陆渊淡淡地说道,“清姿这会儿正在受罚期,所以暂时没空。帝姬若是想和清姿作伴,一个月后臣会亲自把她送进宫。”
文萱帝姬听到这话后,立马反问道,“外祖父,为什么要等到一个月后清姿表姐才能进宫?难道你真的这么狠心,要把她关进禅房一个月吗?”
“狠心?不,我从不觉得我狠心,我此刻无比自责,恼恨自己以前没好好教导她,才会让她这般无法无天,全然不把他人性命当做一回事。”陆渊回道。
“外祖父,清姿表姐可是你的亲孙女啊,你怎么能这样呢?那禅房条件简陋,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弱女子,怎能在那里待上一个月呢?”文萱帝姬还在为陆清姿求情。
“清姿是我的亲孙女,这话是没错,但是你们别忘了,小荷也是我的亲孙女。因为清姿,她险些没命,我怎能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呢?”陆渊问文萱帝姬。
“再说了,不过是在禅房诵经念佛一个月而已,清姿又怎么会受不了呢?要知道,有些人可是在寺庙里呆了四十多年呢。整整四十多年,你们算算,这是多少个月。”
陆清姿眸中带泪,用祈求的眼神看着德妃,希望她能为自己说情。
那禅房的条件的确是很苛刻,但她也并不是不能忍受。
只是,她一想到沈小荷她们在舒服的环境中安然过日子,自己却在禅房遭罪,心里便觉得难以忍受。
于她而言,这不仅仅是一次处罚,更是莫大的耻辱。
堂堂的陆家嫡女,却被关在禅房,说出去绝对会被人笑掉大牙。
“父亲,这事还请你再斟酌斟酌。毕竟清姿年纪已经不小了,已经到了嫁人的年纪。你现在把她关在禅房,这事若是传出去,于清姿的名声不太不好听呀。”
虽然知道可能说服不了陆渊,但德妃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毕竟陆清姿可是她的亲侄女,她也不舍得让她遭受这份罪,更不想让沈秋生一家得意。
陆渊听完德妃的劝说后,有些不耐烦了,但他还是继续说道。
“娘娘,人要为自己做的错事负责。清姿屡屡犯错,我之前并没有怎么责罚她。正是顾虑到她年纪小,加上又是女儿身。”
“可是,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严厉惩罚她,以至于她根本不把我的劝诫当一回事。反而更加变本加厉,做出伤人性命的事出来。”
“莫说是娘娘你为她求情,便是皇上在此,我也不可能放过她。只要她一天是我陆家的女儿,便该守陆家的规矩。”
听完这些话后,德妃一时倒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为陆清姿说情。
好歹她也是一宫妃嫔,言行举止皆要特别注意,自然不能像普通后宅妇女那般,为了达到目的,完全不要面子,尽说一些胡搅蛮缠的话。
文萱帝姬察觉到了德妃的为难之处,明白德妃不好再开口,于是再度挺身而出。
“外祖父,你偏心,自从他们一家来了之后,你都不心疼清姿表姐一家了。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只为他们一家考虑,却不顾及清姿表姐她们的感受。”
陆渊冷笑,“正是因为太顾及他们的感受了,所以我之前才会这么拖泥带水举棋不定,以至于让你表姐她们越发没规矩。”
“在小荷一家还没来到京城之前,你境培表哥便已经派杀手过去,准备杀害小荷全家。在小荷她们来到这里之后,他又使出各种计谋陷害她们。”
“这其中发生了有多少事,你问问你清姿表姐,她应该心里有数。不仅仅是你清姿表姐和你境培表哥,就连你境泽表哥和你舅母也是如此。”
“他们一而再再而三地陷害小荷一家,却还振振有词地为自己开脱。不仅没有任何羞耻之心和愧疚感,反而还总是露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而你外祖母更是过分,不仅仅算计小荷一家,还故意在一些同样不安好心的夫人太太面前,说她们家的坏话。”
文萱帝姬继续说道,“外祖父,舅舅他们一家之所以做出这些事情,也是有苦衷的,我觉得他们完全是情有可原。”
“大家本来生活得好好的,那一大家子就这么突然闯了进来,严重影响了他们的生活。而你却一直偏袒那一家人,舅舅她们心里自然有所怨言。”
陆渊听到这话后,忍不住看向德妃,“娘娘,这就是你的教女之道吗?难道你平日里就是这样教导她做人吗?”
文萱帝姬听到陆渊指责德妃,立马辩护道:“外祖父,这事和我母亲无关,是我自己的想法,我只是觉得心里不平衡而已,所以才会这样说。”
“你心理不平衡,你凭什么心理不平衡?难道你心里不高兴,你就有理由去祸害他人吗?难道你看不惯谁,你就要除之而后快吗?”陆渊再问。
“这后宫嫔妃众多,帝姬也不少。若是你看不惯谁了,你是不是也要对她们下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