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在江氏和林氏的百般阻拦下,陆渊还是乘着马,往皇宫方向奔去。
知道陆渊既然做了决定,那么就算她们再怎么说,也是无济于事,因此江氏只好颓废地坐在一旁。
不过,待陆渊离开一会儿后,江氏又立马前往随心苑,并找上了沈小荷。
“沈小荷,是不是你特意去把你祖父给叫回来的?”江氏质问道。
“不是。”沈小荷否认道。
“怎么可能不是呢?你祖父分明去了外边狩猎,若非你特意派人前去通知他,他能这么快回来吗?”江氏再度问道。
“真不是!毕竟把祖父叫回来,对我又没有任何好处,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呢?再说了,我怎么知道祖父去了哪里狩猎?”沈小荷淡定地答道。
江氏才不会轻易相信沈小荷的话,“你撒谎,绝对是你的人把清姿要进宫的事告诉你祖父。不然你祖父不可能才一进门,便质问我清姿去了哪里。”
“这个我怎么知道,兴许是祖父和清姿姐姐心有灵犀,知道她要离家进宫,所以才特意赶回来呢。”沈小荷再道。
“你……好,你很好,我绝对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江氏气极,狠狠一摔衣袖,怒目而去。
待她离开后,沈小兰才笑嘻嘻地从外边走过来。“小荷,你看我这次是不是反应贼快啊?”
“嗯,还算挺机灵的,不错。”沈小荷赞了句。
“我当时想着,反正我们家和他们家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睦,所以才想着,不能这般便宜了陆清姿。”沈小兰解释道。
毕竟陆清姿实在是太嚣张了,以为她们家真的好欺负,就算以前被关进了禅房,最后也总会以各种理由逃脱。
既然如此,那她们就给陆清姿好好上一课,让她知道做人不能太高傲。
再说,陆渊来到宫门后,直接禀明,说他知道德妃生病了,甚为挂念,所以特意过来一趟。
因为陆清姿的马车才刚刚进去没多久,所以这守门的侍卫也没细查,甚至都没通报给德妃,便直接放陆渊进去了。
被关在禅房几天的陆清姿,之前可谓是吃了不少苦头。所以这会儿得以重见天日,完全可以用春风得意几个字来形容她的心情。
陆清姿才走到半路,便发现她的表妹,也就是德妃的女儿文萱帝姬,也朝这边过来。
一见到陆清姿,文萱帝姬立马关切地问道,“清姿表姐,我听我母妃说你被外祖父关进了禅房,到底是怎么回事?”
陆清姿叹气,“此事说来话长,我是被那沈小荷给陷害了。”
“我和她本来在花园里的荷塘边吵架,她故意用言语激怒我,我扬手准备赏她一个耳光,结果她自己跳进了荷塘。”
“当时,我的手还离沈小荷还老远,根本就没碰到她。恰好管家和两个下人路过,她居然顺势跳入了池塘。”
“就这样,我既没打着她,也没推她下膛,但是祖父却把一切的原因都推在我身上,说这事是我间接造成的,要我在禅房诵佛念经数日。”
听完陆清姿的诉说后,文萱帝姬十分愤怒。在她看来,陆清姿可是陆府的正经主人,她沈小荷哪来的胆子,敢这般耍计谋陷害陆清姿呀?
“没事的,清姿表姐,我母妃一定会为你出气。”文萱帝姬拉着陆清姿的手,这般说道。
二人一块进入德妃宫中,陆清姿便委屈地抱住了德妃的胳膊。
“姑姑,这回你可得替我做主啊。我中了她们的招,祖父把我关在禅房里整整几天了,呜呜呜。”
德妃摸了摸陆清姿的脑袋,心疼地说,“你大哥已经叫人送信过来,把事情的经过都告诉我了。好孩子,真是难为你了。”
“姑姑,你根本就不知道,她们家如今有多么嚣张,就连那元静云现在也不把我们祖母放在眼里,她和祖母说话的时候还甩脸色呢。”陆清姿继续说道。
过去近四十多年来,这陆府就是江氏的天下,加上陆渊不管事,江氏何曾受过气呀。
可现在,沈秋生这么一大家子就这么空降过来,而且才来没多久,就和陆蕴分家了,分走了一半原属于陆蕴等人的财产。
这就算了,他们居然还看不清自己的身份,摆正不了自己的位置,反而敢跟正室一家叫板。
这气焰太嚣张了,得灭灭才行。要不然,他们一家还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德妃心疼自己的母亲,也心疼自己的哥哥一家,所以听完陆清姿的哭诉后,已经开始在琢磨着,该怎么样算计沈秋生一家。
哪知道,德妃和陆清姿还没商量个章程出来,却见宫女慌慌张张地闯了进来,说陆渊过来了。
德妃还来不及作出反应,陆渊的身影便已经出现在宫殿之中。
吓得德妃慌忙失声喊道:“父亲,你怎么来了?”
“听闻娘娘突患重疾,所以臣特意带了一盒人参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