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就怀疑这事有蹊跷的郭氏,一听到香莲的话后,立刻说道,“没错,这事绝对和沈小龙他们有关系,要不然知文和铭远不可能这么倒霉。”
“再说了,知文他们的同学哪里知道他们今天会来,所以提前做好准备。想也知道,肯定是沈小龙和沈知华干的。”
沈铭远却道,“不,我觉得不像是他们干的,毕竟他们应该不会干出这种事来。”
虽然他对沈秋生一家也有意见,但他也不得不承认,沈秋生一家还真的是正人君子,只是有点小心眼,为人不大方,脾气坏,不乐于助人罢了。
毕竟沈铭远和沈小龙等人也有接触,他们那几兄弟平日里都挺老实的。
虽然自己不喜欢他们,但一码归一码,他觉得沈小龙应该不会做出这种小人行为。
月琴看了看四周,见身边没有下人,于是又压低了声音,“你们说,有没有另外一种可能?”
“什么另外一种可能?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郭氏真的很讨厌这种人,有话说一半留一半。
月琴继续小声说道,“你们说,陆家大少爷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帮助我们呢?就算他钱多,他也没必要浪费在我们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呀。”
“他不是向来和沈秋生一家不合吗?有没有可能是他对知文他们下的手,然后想我们冤枉沈秋生一家?”
“怎么可能?陆家大少爷是天大的好人,他怎么会害我们呢?你别瞎说,万一这话被他听到了,他会不高兴的。”郭氏想也不想变,就直接否决了月琴的话。
“好吧,我也只是瞎猜测而已。”月琴没再吭声了。
虽然郭氏和香莲等人觉得陆境泽不会害他们,但沈铭远却长了一个心眼。
毕竟世事无绝对,一切皆有可能,鬼知道那陆境泽到底抱着什么心思。
想了想,沈铭远决定等沈定松回来后,把这事一五一十说给他听听,看看他有什么想法。
时间一晃而过,临近傍晚的时候,沈定松终于摇头晃脑地回来了。
看得出来,他今天心情特别好,估计在逸海书院那边过得挺不错。
不过,在得知沈知文和沈铭远今天在无涯书院发生了这种事后,沈定松原本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你们今天第一天过去上学,人生地不熟,不可能有仇人,谁会对你们下手呢?”沈定松反问道。
“就算你们那同学再怎么恶劣,应该也不会在你们刚来的第一天,就对你们玩这种过分的恶作剧吧?”
看着沈知文被吊在梁下,整个人皮开肉绽奄奄一息,和往日大不一样,沈定松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
虽然沈铭远很想留在晋城,但他也不确定今后会不会有安稳日子过,所以他又把先前月琴的猜测转告给沈定松。
“那你是怎么想的?”原本沈铭远还想听取沈定松的意见,没想到沈定松却反而问起了他。
“我也不知道,今天恍若噩梦一场,我整个人稀里糊涂,到现在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呢。”沈铭远并没表明自己的态度,含糊地答了句。
“但是,我觉得沈秋生一家应该不会做这种事情。到目前为止,他们家貌似还没做出伤害我们家的事,只是为人苛刻,有些小心眼罢了。”
沈铭远的话不轻不重地落在沈定松耳边,也让他回想起了过往的种种。
的确,沈秋生现在虽然很绝情,不再念及过去的兄弟情分,怎么也不肯在物质上对他们家给予帮助。
但是,他们家貌似还真的没有做过什么坏事。就算他们把郭氏关起来,也没怎么为难她,只是限制她的自由罢了,并没有让她缺吃短穿,更没虐待她。
沈定松越想越烦躁,却怎么也想不出个头绪来。谁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件事又是谁做的呢?
“算了,这事没有任何证据,我们根本不知道是谁做的,还是别再提了,就当吃了个哑巴亏吧。”苦无证据,沈定松只能这样说。
“往后,你们在无涯书院读书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行事,千万别着了人家的道。另外,你们的言行举止也得小心点,千万别惹怒了那些贵人。”
“毕竟在京城,有钱有势的公子少爷多如牛毛,就如同那过江之鲫,数不胜数,我们得罪不起呀。”
沈铭远认真地点了点头,“爹,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我们会小心行事的。”
“嗯嗯,今天受委屈了。”沈定松拍了拍沈铭远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