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铭远和沈知文回到家的时候,直把郭氏等人吓了一大跳。
“铭远,知文,你们怎么这么狼狈,为什么身上都湿了?”郭氏失声问道。
香莲更是直接猜测起来,“铭远,你们是不是去到书院后,被同学欺负,给扔进了池塘里?”
沈铭远摇头,“不,同学们还不错,挺好相处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们去到书院后,突然觉得身体奇痒无比。”
“当时大哥用手抓了一下后背,然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一直用手指猛抓,怎么也止不住。就算我叫同学们用腰带把他捆绑起来,他还一直试图继续抓痒。”
“当时虽然很痛苦,但我一直忍着,所以我还算没什么事。后来大哥彻底失控了,我没有办法,只能把他给扔进书院里的荷花池。”
“说来也是奇怪,一被扔进池水里,大哥身上便不痒了,很快就恢复了正常。见状,我也跟着跳进了池水里,身上的不适感也迅速消失了。”
听沈铭远这么说,郭氏立刻问道:“你们在这期间遇到了什么人,有没有人近距离接触过你们,会不会是有人害你们?”
沈铭远回忆了一下,然后摇头道,“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没有近距离接触过其他人。”
郭氏又问,“会不会是你们吃错了东西?”
沈小梅抢着回道,“应该不是,今天我哥他们去书院之前,吃吃喝喝跟我们大家都一致。没理由大家都没事,偏偏他们两个有事呀。”
大家想了很久,却还是百思不得其解,不明白沈知文和沈铭远为什么突然全身发痒。
“会不会是沈小龙和沈知华搞的鬼?你们初来乍到,整个无涯书院里,除了他们以外,根本就没人认识你们。”郭氏接着分析道。
沈明远再次摇头,“这就更加不可能了,我们和他们的确碰面了,但是他们距离我们至少有十几米远。”
“而且,当时我们和他们也就对视了一下而已,然后就各走各的,根本就没有近距离接触。”
梅娘想了想,提出了自己的见解,“那会不会是你们班上的同学故意为之,毕竟你们初来乍到,根本就分不清好坏。说不定是他们有意给你们来个下马威。”
沈铭远想了想,的确有这个可能,毕竟他们没有得罪任何人,而沈小龙等人也没和他们接触,说不定就是某些居心叵测的同学干的。
“奶,我好难受啊,我现在浑身上下都火辣辣,疼得厉害。”沈知文气若游丝地说。
先前因为那药粉的缘故,所以他感觉伤口清清凉凉好舒服,现在那药效一过,身上又开始不自在起来。
“知文,我的乖孙子,你现在怎么样了?你可别吓唬我呀。”郭氏心疼不已地说。
“我身上现在好痒,我好想用手狠狠抓痒,怎么办?”沈知文无助地说道。
“知文,那大夫交代过,你千万不能再抓痒了。只要这伤口结痂了,一切就好了,你这几天就忍忍吧。”沈铭远安慰道。
沈知文十分痛楚,虽然明白自己这个时候不能再抓痒了,但是双手还是有些控制不住。
“小梅,你们快去拿个绳子过来,把大哥绑起来才好。要不然他身上的这些伤口会皮开肉绽,彻底溃烂。”沈铭远眼明手快,立刻抓住了沈知文的手,制止他抓痒。
很快,沈知文便被绑在了床上,他四肢张开,呈现出一个“大”字。
虽然被绑住了,但他还是使劲地用身子和床板蹭来蹭去,这样用力摩擦,多少也可以减缓身上的不适。
“铭远,不行呀,知文虽然被绑起来了,但是他的后背还能接触到床,估计再这样蹭下去,他的后背会血肉模糊。”
郭氏见沈知文在蹭来蹭去,脸上一副享受的模样,开始担心起来。
沈定松已经去了逸海书院教书,所以沈铭远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犹豫再三,他决定在梁上绑几个绳子垂下来,然后将沈知文站立着绑起来。
这样一来,除了脚板沾地外,他的全身都没接触到任何东西,这样就不会蹭来蹭去。
再次失去人身自由的沈知文开始嚎叫起来,身体像一条被人抓住的蛇一样,疯狂地甩来甩去。
幸好这梁子够结实,绳索也够粗,所以不管沈知文再怎么用力,还是无法挣脱束缚。
郭氏看着自己的孙子受这样的折磨,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奶,你别担心,我大哥不会有事的。反正只要等他的伤口结痂了,应该就没有大碍,那我们只能这样先吊着他,才能避免他抓痒。”沈小梅再道。
“也只能如此了。”郭氏擦了擦浑浊的眼泪,无奈地说。
月琴现在不远处,左手搭在肚子上,右手捂着胸口,神情惶恐地看着沈知文。
此刻的沈知文面色狰狞,全然没有半分斯文君子的模样,看上去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见沈知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