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勉为其难?你怎么不说是面摊老板强行逼你吃呢?”郭氏听到香莲的狡辩后,又开始了撒泼模式。
这个香莲,就是欠收拾,一个没皮没脸的小,居然也敢阴她?就算平时吵架,李氏这个正室都奈何不了她,这香莲又是从哪里来的狗胆子呢?
“香莲,你可够虚伪的呀。这人前是人,人后是鬼,完完全全是两副模样。我就说嘛,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怎么会有人能做到连续两天不吃东西呢?原来你在家里装装装,出了门后就大吃特吃呀。”
“也怪不得呀,这连着饿两天,你依然精气神十足,小脸儿就跟鸡蛋似的有光泽。呵呵,我这猪脑子,怎么就没想过,你是在外边偷吃呢?”
“你这个不要脸的骚货,吃我儿子的花我儿子的,我儿子现在遇到了难处,不就想拿你的镯子去当些钱,你还耍小性子?哼,四十多岁的人了,还学小姑娘那一招,竟然给我来个绝食?”
“我说,你要不服气,真的不想开的话,就别装饿肚子呀。有本事来点真格的,才能显示你有骨气。喏,背后有堵墙,你可以撞上去。这老板桌子上有菜刀,你可以割脉。再不济,你跳河得了,死个干净。”
香莲到底活了才四十多年,城府再深,也干不过郭氏这一张嘴。狡辩了几句后,便被郭氏的连珠炮碾压得没有任何反驳之力。于是,她只得坐在一旁,低低呜咽起来。
“你个贱人,你哭什么哭?你在外面偷吃,自己呛着了自己,反手打了我一巴掌,居然还有脸哭?”郭氏见路人皆鄙夷地看着香莲,火气终于消除了一点。
这面摊的老板是个不想惹事的,看婆媳二人还要继续吵下去,慌忙低声打圆场,“二位,有话还是回家好好说,别搁外头解决,千万别让人看笑话呀。”
郭氏却道:“某些人才不怕被看笑话呢,因为某些人的存在本身就是个笑话。你不知道,这人有多虚伪……”
“你们这是在干嘛?”沈定松的声音突然在郭氏背后响起。热心路人寻到官府的时候,沈定松正好出去外头办事,所以等了一会儿才见到沈定松,耽搁了些时间。
而沈定松在得知香莲被呛,出气多进气少后,立刻惊慌失措地赶过来,生怕她会有什么不测。
没想到,他一赶过来,便看见郭氏叉着腰,剑拔弩张地开骂。而香莲则坐在一旁,委屈地抹泪。
“定松,你来了呀,我告诉你,香莲她就是个骗子,我们都被骗了……”郭氏见沈定松过来,立刻噼里啪啦地告起了状。
郭氏的声音够大,语速够快,所以即便香莲想插话,也找不着机会。
沈定松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由得对香莲起了防备之心。
他知道大多数女人都爱首饰,比如李氏,还有林娟儿,所以香莲不舍得那珠钗和镯子也很正常,完全可以理解。
可那也没有办法的事,这镯子再好看也不能当饭吃呀。何况家里现在的开销特别大,样样都要钱。
香莲这两天一会儿这里不舒服,一会儿那里难受,却又不肯吃饭,就这么坐着生闷气。
沈定松也没办法,想着孕妇本来脾气就不好,只能由着她去。想着后边有钱了,到时候还她一个便是了。
没想到,香莲原来都是装的,在家里不吃饭,然后趁家人不注意的时候,又悄悄出来偷吃,这……这实在太可耻了。
“定松,她还抽了我一巴掌,大家都看着呢。你看,这小半边都肿了呢,她下手这么有劲,若说两天没吃饭,鬼信呀。”郭氏继续说道。
香莲立马解释:“事情不是这样的,我心情烦躁,所以四处逛逛?虽然我没有胃口,但想到不能委屈了肚子里的孩子,于是便叫了碗云吞。没想到,在我正吃着的时候,娘突然在背后吓唬我,害我呛着了。”
沈定松眯着眼睛,里头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老老实实回答我,你过去两天是不是故意扮可怜装绝食,然后跑出来外边偷吃?”
香莲哪里会承认呀,立刻说道:“没有,我真没有,我怎么可能会故意装绝食呀?我那两天真的是心情不好,没有食欲呀。”
沈定松又想到,先前那个路人所说,香莲被一整个大肉云吞给呛着,上不得下不去,连气都喘不了。
他又问道:“既然你心情不好,没有胃口,那为什么今天要出来吃云吞?”
香莲只得重复解释道:“我并不是特意出来吃云吞,只是路过这儿的时候,想着再怎么样也要考虑肚子里的孩子,所以才……”
沈定松没有搭话,而是看向一旁的面摊老板,“我有个事儿想问问你,她是不是这几天都过来这儿吃云吞?”
因为沈家附近没有其他早餐铺子,这个面摊离得最近,所以行动不便的李氏,最有可能来这儿吃东西。
“不是。”面摊老板摇了摇头,答道。
香莲见状,不禁露出了一个放松的笑容,这老板真地道,没有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