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的台阶上。
而它主人的按铃声也已清晰可闻。
奥利克,请保持原位不动。
他是你的同行,你的在场或许能助我一臂之力。”
吕墨菲微微一笑道。
“这将是命运中最为戏剧性的一幕,奥利克。你已能听见楼梯上渐近的脚步声,他正一步步走进你的生活,但你却不知这将是福是祸。
那么,这位杰姆士医生究竟为何事而来,要向犯罪学的权威歇洛克·吕墨菲求教呢?”
他话音刚落,那扇有些老旧的房门便被敲响了。
他得意的笑了笑:“请进!”
随后房门打开。
奥利克对这位来客的外貌感到十分意外,他原本设想的是一位典型的乡村医者形象,然而眼前之人却身形高挑而瘦削,鼻子细长犹如鹰喙,在两片灰色而敏锐的眼眸间格外显眼,双眼间距较近,鼻梁上架着一副精致的金边眼镜,镜片后的目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他身着的衣物虽属此类人常有的装扮,却透露出几分不修边幅,外衣的污渍与裤子的磨损痕迹清晰可见。尽管年龄尚属青年范畴,奥利克却敏锐地察觉到他背部已微微佝偻,行走时头部不自觉前倾,这样的姿态非但不显老态,反而平添了几分温文尔雅、宛若贵族的慈爱气质。
他一踏入房间,目光即刻被吕墨菲手中所持的手杖吸引,随即兴奋地喊道,并迅速走向前。“真是太好了!”他欢愉地说,“我一直不确定是把它遗忘在这里,还是在轮船公司了。若要在全世界与此手杖之间做出选择,我定会毫不犹豫地保留这手杖。”
“我猜想,这是一份珍贵的礼物吧。”吕墨菲回应道。
“确实如此,先生。”
“是切瑞因·克劳斯医院的朋友们赠予的结婚贺礼吗?”
“正是,是我那两位挚友在我婚礼之际赠送的。”
“哎呀,这可真是出乎意料!”吕墨菲轻轻摇头,语气中带着一丝惋惜。
杰姆士医生透过镜片,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眨了眨眼。
“何以见得是糟糕之事?”他好奇地询问。
“因为您的这番话,让我们的几个小小假设不得不重新考量了。
您提到这是结婚时所得,对吗?”吕墨菲解释道。
“请叫我先生即可,我不过是一名微不足道的皇家外科医学院学生。”
“而显然,您还是位思维缜密之人。”
“我只不过是科学海洋边的一名拾贝者,吕墨菲先生。我正与歇洛克·吕墨菲先生交谈,而非……”
“不,这位是我的朋友奥利克医生。”吕墨菲打断道。
“幸会,先生。我常听闻您与您朋友的大名相提并论。吕墨菲先生,我对您充满了好奇。未曾想能亲眼见到如此独特的头颅,眼窝深邃。我若能用手指轻触您的头顶骨缝,想必不会介意吧?在未能亲眼见到您的头骨之前,仅凭想象为您制作一个头骨模型,定能成为人类学博物馆中的亮点。我无意冒犯,但您的头骨确实令人羡慕。”
歇洛克·吕墨菲以手势示意我们的这位奇特访客坐下,并说道:“先生,我察觉到您对职业问题的热情,正如我对我所从事的工作一样。‘细节之处见真章’,我从您的食指上推断出,您习惯于自己卷烟。请不必客气,点上一支吧。”
那人随即取出卷烟纸与烟草,手法娴熟地卷制了一支。
他那修长的手指,动作间宛如昆虫触须般灵活而微妙。
吕墨菲保持着他的沉稳,奥利克则从他那不停转动的眼珠中捕捉到,他对这位不寻常的来访者已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我认为,吕墨菲先生,”他终于打破了沉默,“您昨晚光临,今天又再次到访,恐怕不仅仅是为了探讨我的头部结构吧?”
“并非如此,先生。尽管我对人体解剖学有着浓厚的兴趣,特别是颅骨结构,但这并非我此次来访的目的。
吕墨菲先生,我来找您,是因为我突然面临了一个极其严重且复杂的问题,而我在这方面缺乏实践经验。
我深知您在欧洲侦探界中享有盛誉,位列顶尖专家之一……”
“哦,那么请问,在您心目中,谁是那位荣登榜首的侦探呢?”吕墨菲略带调侃地问。
“就科学推理的严谨性而言,迪修斯先生的办案方法确实令人印象深刻。”
“既然如此,为何不直接向他寻求帮助呢?”
“吕墨菲先生,我指的是在科学思维方面,迪修斯先生无疑是非常出色的。
但论及对案件的实际操作经验和独到见解,您无疑是首屈一指的。我相信,我并非有意……”
“只是稍微有些偏离主题罢了,”吕墨菲打断道,“杰姆士医生,我认为我们还是尽快进入正题,请您详细阐述需要我协助的具体问题。”
“我的口袋里藏着一篇手稿。”杰姆士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