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晁盖与众同门已在新驻地安顿下来。他们在庭院内相聚,只见晁盖面色红润,环顾四周,却未见到军师吴用的身影。
“各位可曾见过吴先生?”晁盖开口询问。
阮小二回道:“师兄,恐怕吴先生还在对我们之前的冒犯之举耿耿于怀呢。”
晁盖叹了口气,说道:“今日本是梁山宗门的大喜之日,我深知吴先生智计多端,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直接质问宗门之主,实乃失礼之举。”
听得此言,阮氏三兄弟均点头表示赞同。他们因梁山宗门的恩德而投靠而来,如今对宁佳的支持可谓坚定不移。
梁山宗门的弟子早已送来解渴茶水及日常生活用品。众人品茗消暑,醒酒提神,不知不觉已过去了半个时辰。
晁盖心情愉悦,突然听见山顶战马嘶鸣,同时传来阵阵战鼓声。众人面面相觑,晁盖连忙起身,正要走出庭院。
就在这时,吴用快步赶来,紧紧握住晁盖的手,焦急地说:“兄长,大事不妙了!”
“怎么回事?”晁盖大吃一惊,不解地问道,“先生您刚才去了何处?”
吴用淡然说道:“刚刚外出周游一圈,倒是探听到些许秘闻,这梁山我等恐怕需深思熟虑一番了。”
晁盖闻听此言,神色不悦地反问道:“吴先生,此话怎讲?今日在聚灵堂之上,如此提问,未免过于突兀了吧。”
吴用抚着胡须,嘴角勾勒出一抹得意之笑,答道:“晁兄误会了,我先前那样说,实则是有意试探那位大寨主的抱负与野心,只是遗憾……遗憾得很哪……”
晁盖拧紧双眉,直言不讳地回应:“吴先生,现今我等惹下这般滔天大祸,幸而梁山接纳了我们,你我皆是在这条修行之路上同舟共济之人。倘若你言语不慎,便会影响到我们的共同命运啊!”
晁盖言辞恳切,他们共同投奔梁山,尊晁盖为首,自己仍是大哥。吴用若是说话不得体,外人只会误以为那是晁盖的主意。
这让吴用对宁佳拂了他的面子感到愤慨,同时又埋怨晁盖竟然让阮家三兄弟抬他离开聚灵堂。再加上门外那些梁山修士们的冷笑连连,更是刺激到了吴用的自尊心。
平日里自视甚高的吴用,既骄傲又自卑,这些人刻薄的笑声如同锐刀,直戳他的内心深处。不仅如此,吴用心头还萌生了一股报复的情绪。
念及此处,吴用冷冷一笑,并未立刻开口。晁盖见状疑窦丛生,问道:“先生何意冷嘲,若是觉得晁某有何不妥之处,但说无妨。若是确实因我之过,晁某必定向先生赔礼道歉。”
吴用看准时机,挑拨离间道:“晁兄素以仁德服人,重情重义,可宁佳此人性格迥异。在我看来,如今我等身陷梁山,生死攸关啊!”
此言一出,立即引起了众人的震惊。晁盖面色微变,环顾四周,紧紧握住吴用的手,将其引至内室,急切问道:“先生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吗?”
吴用心满意足,目的已经达到,回答道:“晁兄,这宁佳原先是官府中的一员,曾怒杀高俅之子高衙内。高俅何许人也?乃是朝廷的权臣高太尉。宁佳遭遇追杀,流落到梁山求援,前任寨主王伦虽有诸多不是,终究是收留了他。然而宁佳又是如何回报的呢?”
话音刚落,晁盖的脸色明显黯淡下来,默不作声。吴用进一步煽风点火:“晁兄切勿妇人之仁,纵使朱贵斩了王伦,但这背后宁佳必然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身为朝廷钦犯的我们,上了梁山,为何宁佳今日不提及座次之事,也不给我们分配具体的修炼任务,只是让我们饮酒作乐?
我当时提那个问题,正是想为晁兄扫清前路啊!”
吴用这一番言论,可谓口齿伶俐,把死的说成活的,把活的说成死的。这样的辩才无碍,闻所未闻。
晁盖听得一头雾水,原本愉快的心情瞬间被吴用这番诛心之论搅得纷乱不已。
一身灵酒之气被激发,晁盖自然而然地发问:“道友如此断言,究竟有何依据?仅凭揣测难以令人心悦诚服。”
吴用从容不迫,仿佛早已预料到晁盖会有此疑问,他抬起手指向室外:“晁兄,你可曾听见外面异动,可知发生了何等重大之事?”
晁盖忧心忡忡,那些声音分明透露出大军集结的信息,此事绝非吉兆。
“不妨直说,毋须卖关子。”晁盖催促道。
吴用才缓缓开口:“贫道适才外出探查,询问过几人,得知我等已卷入一场大麻烦。若处理不当,恐怕我辈修真者真要面临灭顶之灾矣。”
“快讲清楚,险些急煞我也!”晁盖面色铁青,几乎按捺不住愤怒之情。
吴用见时机成熟,这才继续道:“梁山脚下有一座名为‘小东村’的旱寨,乃是我们梁山势力范围之内之地。据传有一位寨主打落在此处,并且近期与朝廷兵马发生了冲突。”
“朝廷兵马交战,与我等修士何干?”晁盖不满地质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