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贵与杜迁也是一脸骇然,异口同声道:“究竟何方神圣,胆敢招惹我梁山圣地?”
如此变故实属罕见。自从宁佳登上梁山宗主之位以来,周边大小门派早已被荡涤一空,凡夫俗子哪还敢对梁山弟子有所图谋?
刘黑子身边跟随着一名满身浴血的亲卫,这名亲卫显然刚刚从生死边缘逃回。
刘黑子高声喊道:“宗主,二师兄,此人乃是宋万师兄身边的亲卫,他历尽艰辛突围而来,冒着生命危险传递讯息。”
闻言,宁佳与众人均将目光投向这位亲卫。
亲卫拱手禀告:“宋万师兄奉宗主之命,护送孙夫人前往小东村购置修行所需物资,我们在那儿稍作停留,岂料竟然遭到官府军队的突袭!”
“官府之人?竟敢攻击小东村?此事究竟因何而起?”朱贵大惊失色,急切地质问道,“我们在小东村设有旱寨,官府为何要攻打我们的旱寨?现在那边的情况又如何了?”
杜迁紧接着询问:“小东村旱寨近期正在整顿训练,现今恐怕不足五百弟子防守,而宋万师兄他们仅有百余人,官府出动了多少兵马?”
“禀报各位宗主,据传是郓城县派出的大军,约有两千之众,其中大多是步兵,也有一些骑兵参与,我在突围前,宋万宗师正是依靠旱寨防御工事将敌军阻截在小东村之外。若旱寨失陷,只怕我梁山弟子将会陷入极度危险之中。”那亲卫语调颤抖,或许是失血过多,连身躯也开始不住地颤抖。
“宁佳宗主,我去安排弟子下山救援宋万师兄。”杜迁焦急万分地说道,他与宋万情谊深厚,此刻内心焦急无比,唯恐宋万遭遇不幸。
宁佳轻挥衣袖,制止道:“救人固然重要,但切不可操之过急!对于我们未曾探明底细的官军,若他们设下围点打援之计,援军未至,我等反遭伏击,那后果不堪设想。届时,非但宋万难以救出,就连我翠微峰也恐陷入危境。”
朱贵闻此,不禁一震,暗赞宁佳思虑周全,在这紧要关头仍镇定自若,无丝毫紊乱之色。
杜迁点头附议,却又忧虑地表示:“大师兄所言极是,只是拖延日久,宋万兄弟那里恐生变故。”
朱贵沉吟片刻,宽慰杜迁道:“师弟放心,这几个月以来,小东村一直在加固阵法结界,并构建地下秘道,加之有旱泽仙阵守护,甲胄、法宝、灵谷储备充足,就算官府此刻大军压境,短期内也难攻克小东村。”
“可知领军者何人?”宁佳追问。
“据传乃何涛与其弟何清二人,皆因高俅提拔,领兵来犯小东村,还扬言……还扬言……”亲兵说到这里,面露惧色,不敢继续。
“接着说下去,不必有所顾忌。”宁佳勉励道,“只需如实转述其言,我翠微峰之人岂会因此怪罪于你?”
亲兵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气道:“那何涛自称为济洲仙捕,声称受命捉拿晁盖等人,上次率五百弟子来犯,却被阮家三仙重创,甚至被阮家兄弟割去了双耳。此人回到家中,为免年迈的母亲担忧,未提及此事,哪知其母惊悸之下不幸去世,此举却激发了何涛的滔天恨意,他发誓要取晁盖首级,以祭奠其亡母。”
“你是如何得知这些消息的?”宁佳再问。
“何涛在外围村庄谩骂挑衅,声称我翠微峰庇护叛逆,成了他杀母的仇敌,扬言要将我翠微峰灭门,还将大师兄您的头颅斩下,充当……充当溺器之用!”话音刚落,亲兵已是脸色煞白。
“这孽畜简直是狂悖至极!”朱贵愤然而起,“其母之死与我翠微峰有何相干?”
杜迁怒火中烧,猛地一掌拍在案上:“大师兄,容我去斩了那厮,为大师兄泄愤!”
刘黑子睚眦欲裂,恶狠狠地咬牙切齿,双眼圆睁如铜铃:“前辈,让我舞动巨斧,直接斩下那厮狗头,以之为您作溺器。这种猖獗之徒,断不可让他逍遥法外,肆虐世间。”
宁佳冷哼一声,不屑地道:“何涛不过一败家犬,阮家兄弟已饶他一命,他却侥幸苟活,反而恩将仇报,竟敢来送死。如今更是出言侮辱我翠微峰上下,带着兵马攻打小东村,想必是想借我翠微峰修士的血,去成就他那升官发财的美梦,真是个十足的功名蛀虫。”
杜迁疾言厉色地回应:“即便对方有两千之众,我翠微峰也不是可以随意欺凌的存在。动手吧,让他们见识见识我翠微峰的厉害,定要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宁佳心中稍感惋惜,当前八百骑兵团尚未组建完毕,实属憾事。
假如有那八百铁骑在侧,只需一次冲击,几个往返,便可令这数千步兵土崩瓦解,丢盔弃甲。
环视四周,宁佳朗声道:“杜迁听令!”
“在!”杜迁欣喜不已,立刻抱拳领命。
在遥远的修真世界中,位于东胜神洲的一座凡人村落——小东村遭受到了神秘势力的威胁。在此危急之际,一位修真强者宁佳下令道:“杜迁,我命你率领两千杜字号修士队伍,立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