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
武松性格豪爽坚韧,同时也是一个渴望关爱的铁血男儿。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痛心时。
武松从小亲情匮乏,唯有一同相依为命的兄长,犹如慈父般存在。
他性格刚烈,既是自我守护的方式,又是对兄长的一份深深挂念。
这份特殊的情感,在他流浪漂泊、逃亡病痛、受尽庄户人冷嘲热讽的人生最低谷之际,一位来自东京的八十万禁军教头如同天降神兵般出现,对他寄予厚望。
而这宁缺并非寻常之人,他乃世间闻名的英雄豪杰。
这段时日里,宁缺朝夕相伴,打猎饮酒,对他关照有加。
这让武松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感,眼前这位中年修士仿佛亲兄长一般,令他油然生出敬爱之情。
这位大师兄才学广博,见解非凡,平时不经意间的话语,都能给武松带来极大的启示。
以往那些困扰他许久的问题,只需向大师兄请教一二,就能被他从独特的角度剖析得清清楚楚。
本想以此重任报答大师兄的栽培,却因放不下清河县那位孤苦的大哥,不愿轻易涉足匪途。
故而鼓起勇气,将自己的顾虑告知宁缺。
毕竟,他武松绝非善于隐瞒之人,此举并不符合他的为人准则。
“大师兄,我真的无法隐藏心中的忧虑。”武松深情款款地道,“倘若我隐瞒此事,那就真的成了卑鄙小人了……”
师兄自始至终,对我并无丝毫过分的要求。如今更是对我无比宽容,二郎实不知如何报答此恩。愈思此事,胸中愈发郁结。”
说到此处,武松面露苦楚之色。
宁佳轻轻一笑,这天地之间,万事万物皆有其修炼与因果循环的法则。
欲取之物,必先予以之。
更何况以武松的性格,让他安于凡尘,做一个平凡修士,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事情。
这朝廷早已腐败至骨髓之中,自上而下,互相袒护,而对于宁佳这样嫉恶如仇的修者来说,重回清河县,恐怕早晚都会引来纷争。
武松注定会踏上修行之路,加入某个仙门,有些事,只能等待机缘成熟。
若机缘未到,强行干预,只会适得其反。
再者,这样的天选弟子,就算他避开世俗之争,也终究会有人主动找上门来。
对此,宁佳并不焦虑,淡然安慰道:“二郎,你不必多虑,我赏识的是你的本性和潜力,并不曾强迫你去做什么,未来如何,你我均无法预知,但我有一件事,必须告知你。”
“师兄请讲,二郎洗耳恭听。”武松严肃应声道。
宁佳深深吸了口气,遥望天际,面色变得凝重:“吾辈男子,当顶天立地,敬天尊地。假若将来这朝廷昏聩无能,致使家眷遭受苦难,你该如何应对?”
“这个……”提及此话题,武松略显惊讶,显然是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宁佳接着说道:“你可以好好思考一下,我不急于求答案,你只需问问自己,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选择沉默忍受,还是会挺身而出,奋力抗争?”
此言一出,如同点亮了武松心中的明灯,他顿时感到眼前的迷茫仿佛被一道灵光牵引,展现出一条明晰的修行之路。
武松毫不犹豫地回应:“倘若这世间不容人存活,怎容得逆来顺受的道理!我必将那些迫害我的人斩草除根,即便是玉石俱焚,也不会让他们安然度日!胆敢伤害我亲族之人,我要让他们付出百倍乃至千倍的代价!”
“好!非常好!”宁佳心潮澎湃,老子就等着你说这样的话呢!
若是武松心中缺少这份豪情壮志,那他就不是真正的武松了。
宁佳见他如此坚定,又追问:“假如天下黎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路有饿殍,更有易子而食之事,天下大乱,朝廷昏庸,外有妖孽侵犯,屠杀我华夏修士,掳掠我汉家女子,那时二郎你,是会选择逃避,还是独善其身呢?”
“这……”武松再次愣住。
他有些失神地看着宁佳,这两个连续发问,是他以前从未考虑过的问题。
自幼随兄长成长,兄长是个凡夫俗子,他所交往的人也都只是普通人。
他的行为举止,更多地遵循着个人情感和喜好,何时有过这般高瞻远瞩的思索。
然而正是因为这些问题,武松仿佛瞬间打开了自己的视野。
原来,在这漫长的岁月里,他还未曾真正思考过更加深远的东西呢?
这两个问题,从个人的担当上升到了关乎整个华夏修士族群的存亡兴衰的高度,瞬间让整盘棋局拔高到了前所未有的境地……
不知为何,每当提及家族亲人之际,武松内心深处总会涌现出一股强烈的守护之意。
当宁佳师兄询问他,在这天下苍生流离失所、灾